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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助力国庆庆典

2009-10-04 19:44:39 来源: 北京日报 作者:李浩颖

发光树上的芯片

新能源彩车

空中梯队喷出环保彩带


    纳米国旗、电力彩车、智能仿真、电子测速……今年的国庆庆典,出现了更多的科技新元素,让训练更加科学、高效,让游行表演更加整齐、精确。

    “智能仿真”10万游行

    方阵步调一致

    参与今年国庆群众游行的人数达到10万,如何让如此壮大的方阵步伐整齐一致?首次启用的“智能仿真编排系统”,利用科技手段,大大提高了训练效率,并保证庆典当日的游行顺利进行。

    北京密云的腰鼓方阵有1000人,他们经过主席台的时间,与理想时间的误差只有四秒。而每个队员参与训练的平均时间不超过100小时。借助“智能仿真编排系统”,他们达到了这种精确的效果。

    根据计算机软件程序,群众游行10万人被设计成10万个点阵,服装、彩车、动作全部按照实景模拟。这套系统还可以进行实时漫游,推、拉、摇、移,全方位展现游行全程。

    安装在场地上的六个摄像头,将采集每次队列的实时画面数据,并迅速传回指挥中枢,与原有设计数据进行比对,每个队列乃至每个人的误差情况,随时交到总指挥的手中,可以及时纠正,有效指导方阵整齐前行。

    “发光树”组成“光立方”

    4000多棵光艺高科技“发光树”组成的“光立方”,是10月1日国庆联欢晚会的重头戏。

    国庆联欢晚会副总指挥赵东鸣介绍,“光立方”表演区,以天安门广场国旗旗杆为中心,由4028棵“发光树”组成。这些“发光树”实为LED树模型,树干可伸缩摇摆,最低1.3米,最高可达2.3米。每棵树上,镶着120个发光芯片。芯片在后方总控制台的操作下,可发出7种颜色光。演员们奔跑、跳跃、摇动……大部分动作,都配合发光树完成。

    国庆晚会上的“发光树”应用是第一次。赵东鸣表示,“光立方”和奥运开幕式的“人体字模”不同,字模的表演是段落性的,即一个片段表演完就结束,而“光立方”表演是从头至尾,贯穿整个晚会各个篇章。而且,“光立方”的表演占地面积9000平方米,根据晚会不同时段、不同篇章的主题,配合烟火和群众联欢表演,变换不同的图案和色彩,呈现给观众极为丰富的视觉效果。

    首次使用不“喝”油动力彩车

    国庆彩车游行队伍中,不“喝”油的新能源动力彩车将首次亮相。国徽彩车就是以电力作为动力,反映领袖风采的彩车则采用了混合动力车。这些新能源技术,均由我国自主研发。

    彩车内部就像一个小型发电厂。在交错的铁架结构中间,有序地安置了发电机、控制用电设备的配电盘、液压设备、工作人员坐席、展演人员进出通道、LED发光灯带等。考虑到彩车内部人员众多,车内还专门配备了卫生间、电风扇,有的大型彩车还装了空调和整套的电视监控系统。

    彩车的行驶速度也有严格要求,每小时要求最低能达4.2公里,高速能达30公里/小时。根据天安门广场的风力检测,最高的瞬时风力能达到7级,所以彩车设计都能抗7级风。

    空降兵走计算机T台测步幅

    激光看齐、电子测速测距和自动计时装置……国庆阅兵村的训练中科技元素也颇多。

    在空降兵的训练场上,摆放着一个状如“T台”的“电子考官”,战士们正迈着标准的步伐依次从上面走过。“这是专门为这次阅兵研制的单兵队列考核评估系统。”空降兵方队的领导介绍说,“这个平台有27米长,队员只要往上面一走,他的步幅、着地力度、踢腿高度、行进速度等数据马上就在旁边的电脑中显示出来了。这个系统解决了单兵训练标准的难题,大大缩短了训练时间,提高了训练效率。”

    新型坦克轰然开进,远程火箭炮昂首而立,机动雷达整齐列阵……国庆庆典中,我军新型武器装备逐一亮相。

    为了解决车辆受阅误差问题,专门发明了“电子监控与训练考评系统”。考评系统的电脑前,聚着身着不同兵种制服的技术士官。一有战车经过阅兵训练区域,通过激光、光电和超声波同时测速测距,电脑屏幕上就会自动显示出这些战车的各种数据,包括战车的驾驶员照片、军衔。“这里就像是个小小的联合作战团队,各个战车方队都派士官来这里采集数据,监控自己方队是否走得整齐。”装备方队科研组组长付晓光说。据介绍,从天安门东华表到西华表,每个方阵都要按指定时间分秒不差地走过,仅这项技术的发明就为装备方队缩短了半年的训练时间。

    纳米国旗防雨防尘更飘逸

    今年天安门广场使用的国旗,面料和染料都使用了纳米技术,防雨防尘更加飘逸。参与制造国旗的孟师傅介绍说,一面质量上乘的国旗生产要经过6道工序,包括印、蒸、洗涤、压平、裁剪、熨烫,最后还要送到检验部门整旗检验,看尺寸规格是否正确、旗面有无残迹等。今年庆典用的国旗四周环绕着缝了一条8厘米宽的针织带“加固”处理,能够防止脱手。

   此外,人民英雄纪念碑北端两侧设置了2组LED显示屏。这两组高科技显示屏宽均为50米,高7.5米,采用点间距16毫米的全彩色LED像素,整屏分辨率3072点×320点,远程同步控制,高清数字显示,其横向3072点像素是迄今为止广场显示屏之最。
北京日报   李浩颖

艺术档案 > 未来媒体艺术 > 首枚艺术火箭 “徐冰天书号”:飞向宇宙的伊卡洛斯

首枚艺术火箭 “徐冰天书号”:飞向宇宙的伊卡洛斯

2022-03-21 17:21:10.79 来源: 雅昌 作者:刘震风

▲ “徐冰:艺术卡门线”现场


1986年的某一天早上醒来, 徐冰特别想做一件值得全力以赴的事情, 即一本书。在没做之前, 徐冰的心里已经有一个雏形, 这件作品的名字叫《天书》。首先, 他想做的这本书是一本不具备作为书的本质, 所有的字都不具备意义,所有内容都被抽空, 但它非常像书;其次, 这本书的每一个细节, 每道工序必须精准、严格、一丝不苟。他坚信, 这件作品的命运取决于整个制作过程的态度, 一本正经的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如果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艺术的力度自然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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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作《天书》的小屋, 北京, 1987


而或许谁也没有想到,35年后,《天书》会被涂装在一艘火箭上,以“徐冰天书号”为名,作为全球首枚以艺术家和艺术作品命名的火箭,冲击浩瀚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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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天书号”发射前现场作业© 徐冰工作室


2021年11月2日,完整纪录了这枚以艺术之名闯入太空领域的火箭命运的展览“徐冰:艺术卡门线”(卡门线,被认为是外太空与地球大气层的分界线)在红砖美术馆开幕。展览通过大量的文字、图片、视频资料、艺术作品和对太空艺术历史的梳理,呈现了当代艺术与太空科技这个全新领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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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徐冰进行展览导览


一切要从2019年12月底,万户创世公司创始人于文德拿着“艺术火箭”的方案敲开徐冰工作室的门开始说起。

起初面对这个陌生人,和这份看起来不那么靠谱的计划,徐冰心里是不感兴趣的。熟悉徐冰的人大多知道,他感兴趣的点是一些有延展性,又被人忽略的小东西,火箭不在他的艺术线索当中,重大主题和符号性过强的东西他也是从不轻易碰的。

但徐冰的好奇心,不想让他放弃这个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机会。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终徐冰还是应下这件很“露脸”的事,并将发射日期定在2020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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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在纽约工作室小院,2020年,摄影:徐红


原本一切按部就班,但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计划,徐冰也因此被困在纽约的工作室里。局促、琐碎的现实,和想象中的浩瀚宇宙在徐冰的世界里同步展开,徐冰也在这种思想拉伸的练习中为火箭定下了三个核心概念:欲望、危机、未知,并借此表达人类的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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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天书号”设计细节 © 徐冰工作室


此后的一年,火箭发射因为疫情、设备等原因一再推迟,徐冰也在新想法和认识一步步深化的同时,认定了何为太空艺术:那必须是借助外太空条件才能完成,并在地球绝无法实现的作品。而在“徐冰天书号”的创作里,一、二、三子级箭会在完成推进任务后,与载荷舱分离,回落地表。这些“伪文字”随着火箭经历上天入地的过程,在火力推送、大气摩擦、箭体陨落等自然力量的再造中,呈现出天人合一的作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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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天书魔方》装置 © 徐冰工作室


2021年2月1日,箭体涂满无意义天书文字的“徐冰天书号”在甘肃酒泉火箭发射场中矗立,火箭中还安装了一个5.5cm立方体的“天书魔方”,它将在火箭进入预定轨道后通过卫星传回即时影像,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破卡门线,直入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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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天书号”火箭发射现场©️徐冰工作室


下午4点15分,火箭点火。然而2分钟后,离发射点南偏西39.5公里处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团,10分钟后仍未收到卫星发回的信号,“徐冰天书号”发射失利。

失败总是苦涩的,尤其是多个团队辛苦工作一年多,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航空火箭坠落,更让人痛心。在为火箭残骸“守夜”的晚上,徐冰甚至想过如果发射成功,收到“天书魔方”在外太空的影像,新闻里播报着首枚艺术火箭成功入轨,众人围着篝火欢声笑语庆功,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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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壁滩守夜© 徐冰工作室


火箭虽然没能如愿升空,但徐冰觉得艺术制造“无对错”,它把人们带到一个新地方。徐冰在本次项目的自述中写道:杜尚面对他用了8年时间完成,却在运输途中破碎了的《大玻璃》时说:“我越看越喜欢这些裂痕产生的方式,它似乎有种意图。”运输技术无疑是失败的,但思想视野却被“去操控化”丰富起来。

而形态丰富的火箭残骸也构成了本次“艺术卡门线”展览最具看点的“作品”,它们也成了中国艺术家探索宇宙空间的一次前车之鉴和注脚,并唤起了全新的感知。

虽然火箭发射本身并不能构成一次足够有深度的艺术现场,但面对这样一次从未有过的挑战,红砖美术馆还是尽可能地挖掘和体现了其中的艺术性。步入展厅,会有一部27分钟的纪录片《徐冰天书号》记录此次发射过程的来龙去脉,为观众解决认知障碍。


▲ 《“徐冰天书号”一子级箭体残骸》展览现场


随后是最具视觉冲击力的部分,也是此次火箭发射的两项遗物——“徐冰天书号”一子级箭体残骸与火箭坠落点爆炸形成的直径28公里的“环形山”。一子级箭体残骸实际上部分实现了徐冰的设想,在火力推送、大气摩擦、箭体陨落等自然力量的再造中,天书文字再度被改变,浑然天成的沧桑感胜过任何精雕细琢的人力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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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径28米的“徐冰天书号”环形山©徐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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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蘑菇云》与《环形山》展览现场


对于环形山,徐冰认为:“如果靠计划施工制造这样一件’环形山’的大地艺术几乎不可能,但一件理想的大地艺术却出现了,它不是安排所得,也与艺术家原始意图不符。它与‘现成品艺术’或‘偶发艺术’不同在于,后两者是安排‘发生’的艺术,而前者是先出现了,再被‘指认’的艺术。这又涉及了谁有权认定艺术?当下正在发生的、游移不定的艺术现象,是以往艺术史的分类学界定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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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利用过期在轨卫星拍摄的首部静帧动画作品,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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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庭陈列了徐冰为此次项目新创作的两件视频作品,一部是利用已过服役期的在轨卫星,在外太空拍摄的首部定格动画,画面中“标准人”会从包袱中散落出各种人类语言,试图与外星人交流。另一部是利用经纬线为地球重新定位的作品《You Are Here》,两件作品分别是徐冰“地书”和“天书”项目的延续,但又在原基础上借助太空视角做出了改变。

最后,展览回顾和梳理了人类太空艺术的发展史,从最初以绘画表达对外天空的想象,到美苏争霸时期的大量科幻太空绘画,再到进入当代艺术阶段后,人类借助科技力量与太空越来越频繁接触而创作的作品。


▲ 进入当代艺术视野的太空艺术


策展人闫士杰表示:在人类初期对“天”误解的恐惧中,我们的先人留下了充满想象的文化印记,用幻想跨越了“艺术卡门线”。面对正在到来的太空时代,人们似乎刚刚从对上苍的敬畏中仓促地转换了角色,航天科技工作者开启了太空的不懈探索,在过往成果的条件下,艺术家徐冰机缘巧合地成为一位太空探索者。虽然这可能是一次无果的旅行,留给我们一个艺术家远行的背影,但他的艺术仍搅动了艺术和太空两个空间的漩涡,让我们身处其中,又不断寻找新的认识和坐标。



▲ “徐冰:艺术卡门线”现场


发射失利9个月后的今天,徐冰也没法说清这枚“艺术火箭”到底是什么。“很难说它是一件独立的、有创意的当代艺术作品”徐冰告诉雅昌艺术网,“不是一个标准的艺术展,它可以是科技展,或者是当代艺术与太空探索的史展,艺术家和策展人能做的就是与观众一起进入这样一个太空艺术现场……它的作用也许只是为太空艺术做了一次演习,它更像一个过渡性的事件。我希望它能留下一种基因,等待并寻找新的土壤,长出与“母体”不同的东西。”

采访的最后徐冰说道,其实我们中华文明不怕面对“失败”并且善于收拾“残局”,这几乎成了我们的传统的一部分。在我们的文化基因中,储备了足够的修复能力,懂得从“不完美”中找到“完美结局”里没有的、可用的东西并试图用好。试错和修复就是进步。


徐冰:艺术卡门线

策展人:闫士杰

展期:2021年11月6日至2022年4月12日

地点:红砖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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