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非常悲凉的成语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意思是飞鸟打光了,弹弓没用,就藏起来不用了;野兔捕杀了,猎狗无用,就被煮着吃了。也就是说,事情成功后,把出过力的人抛弃或杀死。
无论从哪种价值观来看,这都是一种不道德甚至卑鄙无耻的行为,中国人据此感叹世态炎凉感叹了几千年。但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封建王朝几千年,这种有违中国传统纲常伦理的现象却屡见不鲜,尤其是,一些率领一群穷兄弟出生入死的草根皇帝拼死拼活打下江山后,便下黑手把这群傻帽兄弟一个个解决了。世事难料,风水轮流转。能怪主子忘恩负义丧尽天良吗?为权霸天下,只有手段的不同,已经没有是非之分。
还是那句话,在实实在在的权力的诱惑面前,什么手足情谊,什么肝胆相照,都变得虚无缥缈。
两个超级男生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成语讲的是勾践卧薪尝胆灭了吴国之后,却立刻将最重要的功臣之一文种赐死。不过,将其用到极致的却是刘邦和朱元璋。刘朱二人生活的时代虽然相差了几百年,却有着非常相似的经历。
两人都是真正的出身草莽,没有任何门荫可依,也没有背景可靠,空以徒手打下江山。刘邦出身芝麻官亭长,朱重八当过放牛娃、当过和尚,一样的生逢乱世,削平群雄,揭竿而起,排山倒海,宛如两个超级男生,一朝登天。
同时,在历代开国帝王中,刘邦和朱元璋也是以励精图治的模范帝王著称的。两人都精于政治、目光深邃,在治理国家方面力矫前朝之失,赢得小康的局面,两人亦是"工作狂"界的翘楚,两人执政的年代,百姓从天下大乱迅速走向小安,诚属难得。
然而,史家并不以此来买刘朱二人的账,虽宵旰勤政,但他们获得的评价却实在是低得很,至少和其个人努力不成正比。本来,放在今天,这两个既不拼爹又不靠潜规则的年轻人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励志英雄、人气偶像。然而,时至今日,两人在人们心目中依旧是面目可憎。为什么呢?原因比较多,但很大一部分是,两个人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下江山之后,开始肆意屠杀功臣。
一将功成万骨枯,还应该加上一句"一帝成业百将死"。垓下决战后,汉王刘邦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建立了一个比秦朝更强大的大汉王朝。公元前206年,刘邦正式登上皇位,史称汉高祖。
在楚汉战争中,许多带兵的大将出生入死立过大功,刘邦不得不封他们为王,这些诸侯王有的虽然不是旧六国贵族,但是都想割据一块土地雄霸一方,而不用受制于汉朝中央政府。其中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功劳最大兵力也最强。问题来了,如果你是刘邦,你会怎么做?
再说朱元璋,朱元璋这位贫民,不是一般的穷,他穷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朱氏全家9口人,一次饥荒就饿死了5口。由于家里养不起,朱元璋从小给地主家当放牛娃,17岁时为生活所迫去皇觉寺出家,谁知三个月后寺里也揭不开锅。他只好走出寺门,成了云游僧人,开口化缘,浪迹四方。冷暖自知、游僧乞丐般的生活,使他尝尽了遭人白眼,饱受世间饥寒之苦。从参加元末农民起义军郭子兴部起,南征北战血雨腥风中拼搏了近二十年,终于一朝登上龙位。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谋反起家,正是因为自己出身贫苦对失去权力有着异乎寻常的恐惧,总之,朱元璋和刘邦一样,在打下江山后,选择了对身边那些当初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们下毒手。
白眼狼+灰太狼
说刘朱二人白眼狼,没有半点儿冤枉的意思。
先说刘邦。在楚汉之争中,刘邦为聚集力量、争取同盟军,先后分封了7个异姓王,但这同时也成为他称帝之后贯彻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最大隐患,于是,在吕后的帮助下,刘邦选择了杀戮功臣。
在诸位功臣中,韩信成了首当其冲者。公元前197年,陈豨造反,"上自将而往,信病不从。"-刘邦亲自出征,韩信却在这种时候称病请假。不过,刘邦去前线打仗,韩信你选择不去就没有危险了吗?韩信忘了,刘邦有个很能帮他办事的老婆。果然,未及平叛,留守后方的吕后就"听说"韩信在关中与陈豨策应,便先发制人,用萧何之计,迅速除掉韩信这一势力最大的异姓王。
萧何给吕雉定计,诈称前线传来刘邦平叛胜利的消息,按照惯例,此时百官都要进宫朝贺,半信半疑的韩信刚一进宫,就被武士们捆了个结结实实。曾经将情敌整成"人彘"的吕雉,残忍无度青史留名。吕后用麻袋捆住韩信,拉到长乐宫的钟室,也不需要等刘邦回来了,她一声令下,特事特办,把竹竿削尖了,乱枪把麻袋中的一代名将韩信扎死。
解决了韩信后,刘邦紧跟的动作就是,把一起夺取天下后分封的另外六个异姓王一一砍了头。
朱元璋在屠杀功臣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洪武(朱元璋年号)十年,朱元璋已经莫名其妙杀害了两名功臣-淮安侯华云龙、德庆侯廖永忠。华云龙据说是因为"据元相脱脱第宅,僭用故元宫中物"-这种肉眼很难看到的错误而得罪,《明史》含糊地说他得罪后"未至京,道卒"。再说一下廖永忠,作为后人的我们只知道,洪武八年,在朱元璋打江山过程中曾凿沉韩林儿的坐船,几乎葬身于鄱阳湖的廖永忠,因"僭用龙凤诸不法事,赐死"。
另一个被朱元璋兔死狗烹的是刘基,这个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神通广大、和诸葛亮齐名的人物,在朱元璋夺取天下的过程中功劳可谓最大。一次,刘基要儿子奏请朝廷在一处私盐贩子聚集、元朝时便有人造反的地儿设巡检司防守,以防动乱,结果被宰相胡惟庸进谗言说刘基"看中了那块地有王气",想在那里筑坟,将来自己的子孙就可以称王称帝。朱元璋当时的心理活动我们不好乱说,但是此君绝对不是一个糊涂昏庸之人,如果刘基想称王称帝,又为何出山辅佐他朱某人?
但朱元璋的原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枉杀千人勿使一人漏网。一代奇人刘伯温就这么被朱元璋诛杀。再来看看一代名将徐达的下场。战功赫赫的徐达是被朱元璋在称帝后仍称呼为兄的功臣。话说徐达背上长了背疽,在京城养病,医生特别嘱咐背疽不能吃鹅肉,否则性命不保。听闻此言,朱元璋专门从皇宫给徐达送了一只烤鹅。
事实上,朱元璋对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忠臣元勋实行的是灭种式的屠杀。在明初两大谋反案"胡惟庸案"与"蓝玉案"中,各路开国功臣被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和罪名牵连,几乎被一网打尽,甚至株连九族。
但是,单凭两人残忍诛杀功臣良友一事就判断二人丧尽天良、心理变态,似乎又有失公允,这两个人,其实是白眼狼+灰太郎,对待兄弟一个态度,对待老婆孩子则完全相反。刘邦后期虽然不喜欢发妻吕雉,但总是保留着其皇后的身份从始到终,而朱元璋和马皇后的故事更是传为美谈。
另外,两人大肆诛杀功臣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子孙计。有时候眼见着儿子不够聪明难成大器,当爹的就不得不趁着有生之年将障碍为其一一铲除。比如关于朱元璋疯狂屠杀功臣元勋的原因,史学家有一种解释是,朱元璋看到皇太子懦弱,担心他死后自己这些能人兄弟们强臣压主,所以先下手为强。并且有一则宫廷逸闻可为佐证:有一天皇太子劝说父皇不要杀人太多,朱元璋怒了,把一根长满了刺的棍子丢在地上,命他用手拾起来。皇太子抓住刺棍,结果给扎破了手掌。朱元璋说,儿啊,爹是事先为你拔掉棍上的毒刺,你难道不明白我的苦心吗?
杀手的隐患
诛杀功臣,除了导致后人质疑其人品,这一举动,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一不小心,可能引发其他关乎江山社稷稳定的重大问题。
想想看,天平是有两端的,你杀了功臣良将,独宠亲生儿子和老婆,一头降下去,另一头必然翘起来。
拿刘邦来说,刘邦称帝后果断灭了七个异姓王,然后将他们的王位就全都内定给了自己的子侄。然而,异姓的人不可相信,同姓的子孙就靠谱了吗?权力面前无父子,藩王权力越来越大,同时还是自己的兄弟叔侄,理论上也具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对于皇帝来说,可能是更大的威胁,所以才有历代皇帝"削藩"一说。"削藩"一事,最考验皇帝的能力,不然一不小心,很可能弄巧成拙,将藩王逼反。果然,刘邦死后,到了汉景帝时期,汉朝发生了著名的"七国之乱"。
所谓“七国之乱”,是以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为首发动的一次同姓王联合大叛乱,刘濞称霸一方,蓄谋叛乱,为时已久;另一边,景帝在大臣晁错的建议下,也逐渐生出削藩的打算。终于,景帝和晁错找个理由认定吴王刘濞有罪,欲削他的会稽和豫章两郡,刘濞就乘机串通楚、赵、胶西、胶东、菑川、济南六国的诸侯王,发动了联合叛乱。刘濞发兵二十万,号称五十万,为主力。又派人与匈奴、东越、闽越贵族勾结,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的名义,举兵西向。叛军顺利地打到河南东部,很傻很天真的景帝很惶恐,竟然相信刘濞举兵只是杀晁错,清君侧,就捕杀了晁错,乞求刘濞退兵。刘濞这时不仅不退兵,还公开声言要夺皇位。叛军到达梁国(今商丘),被景帝的同母亲弟弟梁王刘武阻住。景帝开始以武力进行镇压,他命太尉周亚夫与大将军窦婴率军,用奇兵断绝了叛军的粮道,终于大破叛军。刘濞逃到东越,为东越人所杀,其余的六王,最终都"被自杀"。
另一方面,除了儿子们窝里斗,还有一个隐患就是老婆也可能不是省油的灯。刘邦的皇后吕雉,在诛杀韩信一事上充当急先锋,在刘邦死后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专政。不知道这些皇帝在诛杀功臣之前是否想到过这些后患,或者他们想到了,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认为如果一定会出现犯上作乱危及皇权的事情,宁愿争夺者是自己的亲人。
草根皇帝刘邦和朱元璋的“除草”运动
15部电影概括了科幻影史

▲ 电影《妙想天开》截图。© thedissolve
利维坦按:
电影是关于梦的语言,以背离现实的方式来接近现实,但没有其他电影类型可以像科幻片一样,充满了对人类生存状况的期望和恐惧。
对核能的恐惧,对太空的臆想,对技术的预言,对类地文明的探寻……各个时期的科幻电影,所讨论的主题也会有明显的侧重差异,而像“我们是谁”这样亘古不变的哲学难题,也在科幻电影的发展过程中得到了反复的思考。科幻电影是关于想象力、关于未来的,更是关于当下的。
在2020年到来之际,我们以时代作为划分,评选了科幻电影历史上的15部重要作品。因篇幅有限,本文所介绍的科幻电影未必会有你的心头好——我的意思是,入围标准是私人化的,评选结果欢迎质疑,不容反驳。
默片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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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所认定的人类历史上第一部电影,是时长2秒的《朗德海花园场景》(Roundhay Garden Scene),上图即为全片。
这部“电影”诞生于1888年,当然,第一部科幻电影的出场也不会让观众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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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旅行记
A Trip To The Moon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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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梅里爱(Georges Méliès)的《月球旅行记》,其灵感源自凡尔纳的小说《从地球到月球》和《环绕月球》,被视作第一部科幻电影。影片讲述了一群前往月球的科学家从月球人手中逃脱、并重返地球的故事。

尽管是第一部科幻片,《月球旅行记》却出色完成了对帝国主义的暗讽,以及对自命不凡者的嘲弄。后来还有彩色重制版,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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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怪人
Frankenstein(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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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早版本的弗兰肯斯坦电影,由爱迪生电影工作室制作。全片时长12分钟,机位固定,特效简陋,但却丝毫不显沉闷,是无可争议的第一部怪物题材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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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
Metropolis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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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创造了一个记录——史上最昂贵默片,人数最多的一场戏用了3万名群演。以现代货币计算的话,这部花费两年时间制作完成的片子花了大概14亿人民币,最后直接把制片人搞到破产。

故事背景设置在一个未来主义的反乌托邦城市中,讲述了城主富有的儿子弗雷德与工人玛丽亚为克服巨大的阶级鸿沟所作的努力,如此这般立意使这部距今近百年的科幻电影成为了永恒。
不仅如此,微缩模型和摄影技巧构建起庞大的工业化城市景观,矗立在荧幕上的巨大哥特式建筑使得这部片子具有强烈的装饰主义色彩——毕竟是魏玛时期德国出品。
你还可以看:
幽灵帝国 The Phantom Empire(1935)。据鲁迅日记,鲁迅在1935年10月21日前往丽都大剧院观看了此片的上半部分,当时该片的译名为《电国秘密》。
月里嫦娥 Frau im Mond (1929)
化身博士 Dr. Jekyll and Mr. Hyde (1931)
战后时期
二战后的数年时间被称为科幻电影的黄金时代,也是在那段时间里,科幻电影才真正成为了一种明确的电影类型。彼时,发生在广岛的人间悲剧让全人类对核浩劫心生恐惧,冷战的爆发也让电影人开始重新思考人类自身与世界的关系。
相较于默片时代的作品,这一时期的科幻片有三个明显特征:1、文学改编作品的比例大幅降低;2、思考深度与广度得到进一步拓宽;3、自然是声音与色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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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停转之日
The Day the Earth Stood Still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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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上映的时候,冷战才刚开始没几年,银幕上这个象征和平的银色外星人形象极具时代特征,而他的遭遇以及最后的离去,也显得意味深长。无需怀疑,1951年的版本比2008年基努·里维斯所参演的翻拍版本更值得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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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星球
Forbidden Planet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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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的科幻电影中,小成本制作仍是主流,《禁忌星球》则是一个例外。这部片子由米高梅电影公司制作,耗资200多万美元,而该片全球票房的成功对后来的科幻电影投资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除此之外,这还是电影史上第一次讲述发生在太阳系以外的臆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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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片背景设定为23世纪,一艘来自地球的飞船奔赴太阳系外,找寻20年前一支失踪的探险队的踪迹。片中机器人椭圆形的透明脑袋,几乎成为了最经典的机器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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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时间
Playtime (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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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文所介绍的所有电影中,《玩乐时间》可能是个特例。没有模样古怪的怪物或机器人,也没有浩瀚无垠的宇宙图景,有的只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建筑和设备、奇奇怪怪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情节和导演雅克·塔蒂(Jacques Tati)的未泯童心。
这显然不是一部硬科幻电影。影片基本摈弃了叙事,只交代了故事发生的地点——巴黎,并没有锁定具体时间。而且,影片中的人物对白并不多(但在环境音的设计上却非常出彩),甚至连主要角色的特写镜头都很少,一部片子看下来甚至连主角的长相都记不住。种种即便是放在今天看也极具实验性的处理,让《玩乐时间》反倒成了一部“自由的电影”。

《玩乐时间》的第一观感是轻巧的。但为了拍摄这部片子,塔蒂抵押了自己的地产和电影版权,用3年时间在巴黎的郊区建造起一座15000平的虚拟城市,自言承受了“身体和经济的双重巨大损失”(拍完塔蒂就去申请了破产)。
《四百击》的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评价称,《玩乐时间》“好像是一部来自外星球的电影。在外星球,他们拍摄电影的方式跟我们完全不一样”。尽管影评人往往会更倾向于将这部片子看作是对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讽刺,但即便是当作一部属于成人的轻喜剧童话来看,也丝毫不会违和(坦白说,个人会更愿意选择后者)。强烈建议反复观看。
你还可以看:
登陆月球 Destination Moon (1950)
阿尔法城 Alphaville, une étrange aventure de Lemmy Caution (1965) 视频︱阿尔法城
人猿星球 Planet of the Apes (1968) 视频︱人猿星球
70年代
技术的发展给创作者提供了更多可能性。在70年代,太空题材开始成为科幻电影的一大主流。与此同时,借科幻电影进行的哲学讨论也仍在继续,赛博朋克、废土末日等风格也相继崭露头角,比如《异形》、《银翼杀手》、《疯狂麦克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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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太空漫游
2001: A Space Odyssey (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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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片刚上映的时候,评价并不高。《2001》是一部超前于所处时代的电影,超前到连小说原作者亚瑟·克拉克都坦言没有完全看懂。
得亏克拉克没看懂,否则《2001》只能是一部“改编自小说且忠于原著的电影”。原以为只是一个关于技术的警世片,但最后半小时的内容,对前面两小时来说却是颠覆。艺术的一个重要功能,是拓展受众的意识边界(用王国维的说法,“作品与受众无隔”了)。绘画、音乐、文学都早早实现了这一功能,而在科幻电影中,《2001》恐怕是第一部。
解读可以有很多种。从某种角度来说,《2001》在完成之后已经与库布里克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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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太空(索拉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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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ertura

跟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的其他作品一样,《飞向太空》依旧是老塔流沙一般缓慢、却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内省过程(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塔分明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走出来的)。这样的内省过程是文学性的,沉闷的,难以咀嚼的。因此,我们很难说这样一部称得上伟大的影片是能够符合大众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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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
Star Wars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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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科幻电影,星战显然是一个绕不开的IP。从1977年的第一部到今天国内刚上映的第九部,目前还没有哪个科幻电影系列能够像星战一样具有如此旺盛且持久的生命力。一方面,影片纯粹的故事与当时顶尖的技术应用,使其在商业上极为适口,而另一方面,影片对亲情、友情、爱情甚至师生情谊的诠释也使得这部影片一上映就轻易撬开了当时观众的心门。
无论过去多久,《星战》的魅力历久弥新。
你还可以看:
原始星球 La planète sauvage (1973)
逃离地下天堂 Logan's Run (1976) 视频︱逃离地下天堂
第三类接触 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 (1977) 视频︱第三类接触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80年代,电影产业正式进入井喷期,在与其他类型电影相互融合的同时,科幻片也发展出了自身极强的辨析度,终成一大不容忽视的类型。同样的,《终结者》、《回到未来》、《黑客帝国》等经常被翻出来反复提及的电影,在这里就不做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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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想天开
Brazil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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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卡夫卡式的反乌托邦影片中,我们可以很清楚看到导演特里·吉列姆(Terry Gilliam)戏谑的个人风格,要知道此人可是巨蟒马戏团的一把好手。与大部分沉重的反乌托邦影片不同,对官僚主义的讽刺被吉列姆通过卡通化的手法予以表达,隐喻和荒诞贯穿全片。
此外,吉列姆1995年的作品《十二猴子》也非常值得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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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拉
Akira (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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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异能少年站在东京废墟上,人们就知道这是大友克洋。”——宫崎骏
毁灭与重生一直是大友克洋作品的主题,此片自然也不例外。无论是美术风格还是内容主旨,我们都可以很轻易地在后世日本的诸多作品中找到《阿基拉》的影子,比如《新世纪福音战士》,比如《攻壳机动队》。2002年美国杂志《Wired》评选出的20部影史最佳科幻作品中,这是唯一一部动画片,也是唯一一部亚洲上榜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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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元素
The Fifth Element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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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第一次知道这部影片还是早年间看央视的栏目《第十放映室》,漂浮在半空中的船型小吃摊令人心生向往。尽管此片沿袭的仍是好莱坞孤胆英雄式的故事架构,甚至被批“毫无人文内涵”,“一部批着科幻外衣的商业喜剧”,但这并不能阻止影片中高昂清亮的那段唱曲传唱至今。
你还可以看:
电子世界争霸战 TRON (1982) 视频︱电子世界争霸战
变蝇人 The Fly (1986) 视频︱变蝇人
超时空接触 Contact (1997) 视频︱超时空接触
千禧年后
新千年的科幻片延续了过往科幻电影的许多特征与母题。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电影人开始重新思考科幻题材的利与弊,也因此获得了某种创作自由。
于是,一些形式新颖的科幻电影开始出现。它们也许没有宇宙星河,人形异种等大场面,但却走向了另一个更为轻巧的方向,比如《她》跟《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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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空间
Inception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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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片的解读不胜枚举,错综复杂的故事得益于导演诺兰数十年的思考结果和最终发力。你可以不喜欢这部电影,但却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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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学大会
The Congress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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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学大会》提出了很多待讨论的问题,比如美好的虚妄与残酷真实之间该如何选择,比如什么才是自我的本质。野心勃勃的故事架构、真人与动画的交错演绎、罗宾·怀特教科书一般的演技,都是这部影片成为经典无可辩驳的理由。
本片改编自波兰科幻小说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Stanislaw Lem)的作品,前文我们介绍的《飞向太空》,同样改编自他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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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
Arrival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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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usnews

现代哲学提出了一个名为“语言本体论”的观点,大致意思是说: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思考的方式,行为的方式,都是由语言构造出来的。语言的界限,是人类思维的界限,也是世界的界限。
《降临》便是一部关于语言的科幻片,有着内省式的存在主义倾向,对语言如何塑造现实提出了一个长达116分钟的假设。
科幻小说从来都不是关于未来的,而是关于我们自己。
你还可以看:
珍爱泉源 The Fountain (2006) 视频︱珍爱泉源
彗星来的那一夜 Coherence (2013) 视频︱彗星来的那一夜
星际穿越 Interstellar (2014) 视频︱星际穿越
完了呢?
正如我们在按中所说,电影人与观众对于未来世界的构想在每个时期都会有所不同。而百余年来的科幻影史,其本身就是一个“破旧立新”的过程。
就像前文我们提到星战系列。整整42年过去了,星战在2019年的尾声终于迎来了最终章——《星球大战9:天行者崛起》,代表了一个传奇的结束,也代表了一个新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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