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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案”拷问中国摄影节

2010-08-16 16:32:18 来源: 色影无忌 作者:

    这几天,平遥国际摄影节参展摄影师刘劲勋在为一个事情郁闷,本来已经做得很完美的展览,由于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的原因,在最后官方出版的画册里没有出现他和另外一名策展人的名字,而且两个参展摄影师的作品也被拉掉了。对于首次大规模代表西部摄影师组团参加平遥摄影节的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比较遗憾的经历。到现在,主办方并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据策展人马静坡介绍,这样的事情在平遥是个司空见惯的事,不必在意。马静坡即是画册里“向西向西”联展唯一留在策展名单上的人。

  对于像刘劲勋这样的带着策展人和参展摄影师双重身份的人来说,在平遥遇到的问题,或许也是所有摄影节都要解决的问题。

  “最凄凉”摄影展考问摄影节执行力

  本届平遥国际摄影节上,由那日松策展的《三峡三峡》引出了许多话题,参展的三个摄影师黎明、木格、李伟的摄影作品,本应该因作品本身引起关注,但是由于被搁置在柴油机场的露天展区,恰好在开展第一天即遭遇了雨水的洗刷,高墙上的泥水蔓延了所有的参展作品,看起来不像是展览,反倒像是三峡新一次蓄水后的痕迹现场。

  “这是本次摄影节上最凄凉的摄影展”。来自广州的摄影师严明说。而他所说的这个“最凄凉”的摄影展在随后的时间里被作者们改造成了一件装置和行为作品,门口放置的标有三峡175米蓄水水位线的石碑,院子里积满了雨水,中间被摄影师用与三峡有关的和无关的一些照片和纸片铺成了一条通往里面展区的路。

  “没办法,只能这样。”参展摄影师黎明说,这是一个不得已的招,要不是三峡主题的展览,会怎么样?“挺能说明摄影节的执行力和对国内摄影师的重视程度的”,一位现场观看展览的策展人说。

  与此同时,首次参加中国摄影节的俄罗斯摄影师们带来了更为耐看的作品,即便是这样,摄影节的执行力还是让俄罗斯人不由得摇头,“我们本来是跟组委会签订了作品展示协议的,但没有完全执行”俄罗斯参展方策展人伊琳娜•契梅瑞娃对记者说。她所说的就是部分作品铺在大理石地板上,作品上面盖上后玻璃,观众可以踩过去,并且墙上的不要用玻璃的框子框住,但观众看到的地上的作品并没有简单地摆放在破损的转头上,墙上的作品装上了鲜亮的玻璃框。

是摄影节,还是庙会?

  关于平遥国际摄影节,这么多年来,舆论里经常出现两个词:“超市”、“庙会”,主要的意思就是杂乱和喧闹。而从事摄影批评的鲍昆则把平遥国际摄影节称为“草根的节日”,散发着狂欢的味道。

  作为国内最大的一个摄影节,平遥国际摄影节已经9年了,有人预言:明年10周年庆上肯定是一个大庙会。甚至在参展的年轻摄影师中间流行一句话:今年观展的人,明年就能参展。意思是门槛很低。

  “还是文化庙会,我以前这么说,现在也这么说”。参加本平遥国际摄影节的鲍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平遥摄影节越来越空洞,乏味,我倒不是觉得作品少了,而是看的人少了,按理说,作品少了就更精致了,但平遥并没有精致。我曾经说过它的走向,现在看来,它证明了我的判断。”他所说的走向,就是:观众越来越少,颓势在所难免。在他看来,摄影节的瓶颈问题就是摄影节自身的形态问题,要提升,要总结,不能老那样下去。“平遥是最早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它老是这种没有门槛,没有理念的做法,恐怕我觉得什么事都有到头的一天,这是一个自然法则”。

  对于鲍昆的部分说法,参加过几届平遥摄影节的摄影师兼策展人莫毅持反对意见。“我觉得这个观点不对。今年比原来做得要好一些,2007年做得很差。”莫毅说。这个“很差”主要是展厅的布置和作品的分类上,“没有想法,很混乱。能看出操办者不懂,展场做得像一个批发市场,鸽子窝似的。”而“要好一些”则是这次分类清楚,比较大气,国外的部分作品质量要高很多。

  但“国内部分相对要弱一些”,作为平遥国际摄影节艺术总监的张国田觉得本次平遥摄影节的唯一的遗憾就在这里,在他看来这样的状况的出现可能是不是金融危机导致的,另一方面,一年办一次,有的作者不知道拍什么,作品没有跟上,没有更多的更新的东西过来。

  张国田坐在锅炉房酒吧外面的板凳上,过一会儿,他要和志愿者们一起庆祝平遥国际摄影节的顺利闭幕。“过去平遥挨骂也多,什么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什么又是超市,又是庙会,为什么大家还都要来呢?”张国田提高了声调说。在他今年听到的声音里,多数是觉得平遥变了,“变得像展览了,因为这需要一个过程。我们要解决很多矛盾,专业的和大众的,我们策划部和政府之间的,今年差不多都解决了,奠定了一个基础。”

  “晕船”效应是否在扩大?

  近一段时间,大河画廊艺术总监姜健在忙一个事情,那就是关于大河画廊策划的80年代摄影提名展和一场关于80年代中国摄影的讨论。这个一结束,他就得去河南参加一个摄影节。“摄影节太多了,像赶场。”姜健坐在由注册中心到柴油机厂展区的三轮车上,有些疲倦,前不久,他从大理国际影会回来。

  目前国内摄影节不下10个,光带有“国际”字样的摄影节就不下5家,其中较为突出的就是平遥国际摄影大展、连州国际摄影节、丽水国际摄影文化节、大理国际影会。大部分摄影节都是政府以摄影为龙头带动旅游经济的一个手段。所以每年都会有新的摄影节出现。

  但坚持下来的并不多,“他们的摄影节更像去办一件什么事情,我是在做一个事业。”张国田说,他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连州摄影节和丽水摄影节。对于平遥国际摄影节,张国田似乎很有底气,“这些年,换了两个市长,县长也换了两个,省委宣传部长换了三个,但平遥摄影节依然在往下走。”

  平遥摄影节办了9年,而很多摄影节办了一届就没有了。在张国田看来,是“因为目标不明确,他们可能是满足一个需求。”

  “我们社会全面地出现了一种晕船化状态。”鲍昆依旧带着警示的语气强调。他说的这种晕船化状态是指:很多事情都很容易开始,不像以前,事情开头总是很困难的,现在技术和财富都不成问题。比如中国,明年又有30个摄影节出现,前几天他在河南平顶山市,听见几个领导很轻松地说:“那就办一个吧,不就几百万嘛!”

要“平遥模式”,还是要“连州模式”?

  早在今年平遥摄影节开始之前,坊间流传着平遥摄影节政府减少资金注入,摄影节难以为继的消息,后来部分机构参展时面临的问题就是平遥摄影节组委会提高展场费用额度,这更加加重了这一消息的可信度。

  而注册证制度,让很多人在平遥摄影节没法进入一些展场和讨论会现场,200元一张的注册证使很多人望而却步,鲍昆所说的看展览的人数少,也是指向这个注册证的,“商业化的结果”。

  对于注册证,张国田的解释是:“注册证不会影响摄影节的开放度,注册不意味着买了一张门票,它还有许多优惠以及秩序册,国外其他的一些摄影节也是这样做”。

  众多摄影节里,在鲍昆看来,丽水摄影节强烈地被官方控制,但也还在坚持办,很多地方的摄影节都是昙花一现,丽水摄影节今要有改观,而连州因为偏远,定位比较清晰,所以日渐成熟。

  位于广东的连州国际摄影节已经举办了四届,这个摄影节在摄影较为强势的南方因其浓厚的学术性备受专业人士的青睐,“这是国内最好的一个摄影节”中国传媒大学国际传播学院副院长陈卫星说,他所说的“最好”是指学术性最强。

  “学术性和纯粹性是必须的。”曾多次参加平遥摄影节和连州摄影节的著名摄影师颜长江说,在此意义上,他更推崇“连州模式”。

  “但也面临一个问题”,作为连州策展人之一的鲍昆说,“那就是连州在学术上阳春白雪,对它来说,面临着巨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普及化,只有普及化才能盈利,才能更稳固地一直做下去。”

  与连州相比,平遥则差不多定型了。“跟以往相比,今年在展览水准上和学术上把平遥更加推向了一个新高度。”张国田这样评价本届平遥摄影节,因为,他聘用了很多像光圈基金会和澳大利亚悉尼摄影中心这样一些机构的国外策展人

“连州模式”和“平遥模式”代表了国内摄影节较为典型的两种模式,但是学术与资本在摄影节上如何并行不悖,还是个有待解决的问题。
  国际化能否 “买”回来?

  国际化的进程近几年不断加强,摄影节也不例外,每年的国内摄影节,都会多多少少地请一些国外著名摄影师和机构来参展,以此加强国内摄影节的国际化,同时也为国内的摄影师提供了对话平台。光本届平遥摄影节的国际部分就有100多个展览。

  对中国摄影节国际化的问题,在一向以批评著称的鲍昆看来,是花钱买面子的事,因为按照国际惯例,有足够影响力的摄影节只发一个邀请,最多落地接待。“但我们中国全包,人家完全可以当这十几天是一次免费旅游。事实上,我们的国际化是买来的。”

  本届平遥国际摄影节,主办方花了不少钱来邀请国外的优秀作品做展览,“来的100多个展览中,付费的有十几个”,张国田介绍,不仅这样,明年,他们还会邀请一些国外的专家学者做平遥国际摄影节的顾问,以此将平遥国际摄影节向国际化、多元化、专业化和市场化的方向发展,“国际化是个很好的对话平台”张国田强调。

  对于国内摄影节国际化,颜长江很肯定地认为“是好事”,但“很多策展人水平不够, 往往也就无法看到高水平所在,无法享受艺术的乐趣,不自觉地以至有意地将摄影节变成个人兴趣和个人利益的工具了”。
摄影节的利益博弈

  平遥摄影节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向西向西”西部摄影联展的策展人刘劲勋和另外一个策展人马静坡进行了一次长谈,长谈的焦点便是本届平遥摄影节画册上无故去掉两个策展人名字一事。“这种事在平遥已经司空见惯了”马静坡说,她一再劝导刘劲勋“别太在乎这事”,但对于刘劲勋来说,最棘手的事,就是没法回去向本次“向西向西”联展的支持单位交代,因为展览是他和另一策展人王莲一手操办的,由于马静坡帮助“向西向西”联展获得了一个展位,所以被参展方邀请为策展人,但画册的策展名单里最终没有写进刘劲勋和王莲的名字,整个展览,与平遥对接的则是马静坡,刘劲勋所需要的是一张策展证明,但马静坡觉得这事有些不合情理。当晚的长谈没有结果。“我事后跟组委会协调过这事,但他们太忙了。”马静坡这样向记者表示。

  本届平遥摄影节启动不久,就出现了展览收费之说, 对于这些状况,张国田表示了自己焦虑和担忧,“我们的摄影师参展是不收费的,这个你一定要给我们澄清,我们现在发现有好多号称是策展人的,收了一些摄影师的费用,然后由于和我们熟了,来要个展场,这个我听了很难受。”

  而参展摄影师们评议最多的,莫过于本届平遥摄影节大奖的归属问题,山西摄影师马卓凭一组纪实作品《空村》摘得头奖。作者的身份和地域引发的地域文化保护主义议论更是甚嚣尘上。

  对于大奖的评奖标准问题,张国田给出的答案是,这次获奖不是因为作品多少,而是利用平遥的空间元素,把他们的作品呈现出来,如果把马卓的作品一张张摆放在那里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拍得出来,但它给作品注入了一种思想,这是摄影师对于生活的理解,把现实生活中的问题给呈现出来。“这就是平遥所要的东西”,张国田肯定地说。

  在颜长江看来,“之所以非议这么多,就在于做事不公平,有个人的集体的私利,导致最专业的最好的策展人没掌握权力,这是一个普遍现象”。

  如何在专业范围内做事,对于平遥来说,也存在着难度,让组织工作和奖项服众,在利益权衡上一再考验着摄影节的透明度和可信度。

  市场化运作的路有多长

  8月初,大理国际影会在云南大理隆重举办,据了解,该影会最终成交量150多万,这在摄影界是个比较大的数目。政府最初的大笔资金注入让大理国际影会畅通无阻,但是往后会怎么样,担心的人不在少数。

  办了9年的平遥摄影节当初是也政府资金支持,据张国田介绍,政府的资金投入没有减少多少,“但在慢慢地向市场化的方向走”,在他看来,办了9年的平遥国际摄影节已具备市场运作的条件。今年就有市场化的运作,部分展场和机构以及旅游景点需要做宣传的话,组委会会得到部分收入,再加上有一些赞助也加入进来。

  与大理国际影会的高成交量不同的是,本届平遥国际摄影节没有更多具体的成交数额。张国田表示,金融危机影响了好多画廊,但平遥摄影节受到的影响不大,今年在邀请国外展览和策展之初,组委会就表明了向对方推荐摄影师的愿望,本次有意向达成的是光圈基金会和80年代摄影的作者们的合作,俄罗斯展出作品与国内几个画廊和美术馆有进展。张国田透露,明年3月份,他也会带从平遥选出的六七个人的展去澳大利亚展出。

  作为市场化的一部分,展览空间的后续利用工作,也是摄影节面临的一大问题,丽水摄影节有政府背景,而大理国际影会的展场大多是在公共场所和租用部分私人空间,所以不存在空间后续利用的问题。而平遥国际摄影节利用的更多是一些废弃的厂房。

  “棉织厂已经改造了,成为一个艺术中心,柴油机厂,平遥政府将作为永久保留基地存在。”张国田介绍,他们会合理利用空间,哪些空间是收费的。但张国田最失落的事情是,“我花了很多钱改造了锅炉房酒吧,在这里设置了对话平台,但我们国内的部分参展摄影师整天只管在别处喝酒拉圈子,而放弃了与国外策展人对话的机会。”

  如果说空间只是作为摄影节解决后续展览问题的话,那么市场化意味着很多东西需要多次开发,而这些空间的开发是否意味着摄影节属性的改变,或者说空间的开发与摄影节存在着哪些必然的联系,都是需要思考的。

  关于中国摄影节,每个人都有话要说,经济大潮下的政绩工程也好,以摄影为龙头的旅游经济大戏也罢,或者如摄影人所希望的那样:让摄影的成为摄影的。

  但必须要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是,摄影节的出路在哪里?要找出路,首先得找到症结所在。本文仅提出案例和问题,以供思考,而貌似繁华的国内摄影节能否在众声喧哗中拨开迷雾,找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可能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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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伟(Wang Xingwei)

2008-11-07 11:36:49 来源: artda.cn 艺术档案 作者:artda

王兴伟

简历
王兴伟,1969出生于沈阳
生活和工作于上海
 
个展
2008  “王兴伟 ——个人展”,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中国,北京
2007  “王兴伟——大划船”,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中国,北京
      “王兴伟——大划船”,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瑞士,卢森
2004  “交织的梦”,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瑞士,卢森
2003  “过继”,上海香格纳画廊,中国,上海
2001  “还在画画——王兴伟和陈丹青”,艺术文件仓库(CAAW),中国,北京
1996  “男性浪漫英雄史之尘”,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中国,北京 
 
联展
2009  “文本:活在当下的中国绘画”,荔空间,中国,北京
2008  “开幕展”,白南准艺术中心,韩国,水原-首尔
“麻将——希客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展”,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美术馆,太平洋电影文献
馆,美国,伯克利
“我们的未来——尤伦斯基金会收藏展”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中国,北京
“天空”,红色空间,中国,北京
“趣味的共同体”,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中国,北京
“红归红——希克中国当代艺术收藏”,胡安·米罗基金会,西班牙,巴塞罗纳
2007  “十年一觉 1999-2007”,和静园当代艺术中心,中国,北京 
“能量——协同”,DE 11 LIJNEN 基金会,比利时,欧登堡 
“麻将——希客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展”,现代博物馆,奥地利,萨尔茨堡 
“金猪年——希克中国现代艺术收藏展”,考克大学 Lewis Glucksman 画廊,爱尔兰,考克  
“纸上谈兵——名家纸面作品邀请展”,四方当代美术馆,中国,南京
2006  “二踢脚”,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中国,北京 
“从‘极地’到‘铁西区’——东北当代艺术展1985-2006”,广东美术馆,中国,广州 
“发生——第一届左右艺术区艺术展”,左右艺术区,中国,北京 
“麻将——希客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展”,汉堡艺术馆,德国,汉堡 
“看上去都一样?来自日本、中国和韩国的艺术”,Sandretto Re Rebaudengo基金会,意大利,都灵 
“第六界上海双年展”,上海美术馆,中国,上海
2005  “告诉我...抓住我...隐藏的视界——谢南星和王兴伟”,艺术文件仓库(CAAW),中国,北京 
“墙:中国当代艺术二十年的历史重构”,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中国,北京;奥尔布莱特-诺克斯美术馆、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美术馆、安德森美术馆,美国,纽约 
“中国:未来的当代艺术”,Spazio Oberdan,意大利,米兰 
“形象的基因:中国制造”,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 ,瑞士,卢森 
“麻将——希客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展”,伯尔尼美术馆,瑞士,伯尔尼 
“中国——当代绘画”,博洛尼亚文化艺术基金会,意大利,博洛尼亚
2004  “魂不附体”,艺术文件仓库(CAAW),中国,北京 
“堕落”,中国现代艺术基金会,比利时,根特 
“里里外外——中国当代艺术展”,里昂当代艺术馆,法国,里昂 
“超越界限”,沪申画廊,中国,上海 
“丝绸网——新生的中国艺术家”,麦勒画廊 北京-卢森,瑞士,卢森 Galerie Urs Meile Bei jing-Lucerne  page 2
“天下”,安特卫普当代美术馆,比利时,安特卫普
2003  “节点·中国当代艺术的建筑实践”,上海联洋建筑博物馆,中国,上海 
“布拉格双年展”,捷克,布拉格 
“打开天空——当代艺术展”,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中国,上海 
“二手现实——后现实”,今日美术馆,中国,北京
2002  “首届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广东美术馆,中国,广州 
“海市蜃楼”,苏州美术馆与苏州格多美术馆,中国,苏州
2001  “天地之间——今日艺术中的新古典主义运动”,P.M.M.K现代美术馆,比利时,奥斯坦德 
“首届成都双年展”,中国,成都
2000  “不合作方式”,上海东廊,中国,上海 
“异常与日常”,上海原弓美术馆,中国,上海 
“肖像,人物,一对和一组”,上海比翼艺术中心,中国,上海 
“未来——中国当代艺术”,当代艺术中心(CACOM),中国,澳门
1999  “dAPERTutto——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意大利,威尼斯 
“转折点——回顾和展望”,波恩美术馆,波恩,德国;Kuestlerhaus & 20er Haus,奥地利,维也纳 
“观念,颜色和激情”,艺术文件仓库(CAAW),中国,北京 
“中国现代艺术基金会收藏展”,比利时,根特 
“创新 I”,艺术文件仓库(CAAW)

艺术家作品

 

王兴伟访谈:我的画已经不能画得太坏了

录音整理:蔡一清
作者:陈潇

王兴伟的绘画作品中有极强的观念。他从不满足传统的整体风格一致的连贯性,却一贯的让观者对其表达的内容感觉扑朔迷离。

美术史上的经典绘画作品之于他,往往是成就其作品另一个意义的原义叛离。相当文学性的介入,让他的作品中又似乎带有某种隐喻的宣泄。在里面我们看到他“绘画 阴谋“的叙事轨迹,却违背着经典所带来的习惯审美,他建构着自己的文化秩序。那些鲁钝的笔触,如同停留在稚拙技法的线条感官,而蓄意浓艳的绘画面貌,却诉 切说着生冷的真实,让我们触目惊心。
 
近年来,他享受着瓦棱板所带来的启示,是对绘画材质本身的探索。一种波浪型材质所带来的想象,也限制着平面绘画本来的习惯,就在这些限制的艺术生态中间,王 兴伟找到了属于他的绘画可能性。而用特殊的技术来表现一些概念上不太成立的想法,是他自己在迷团中寻找答案的手段,迷团套着迷团,我们也许不知道他要告诉 我们什么,但却看到他一个又一个隐藏的姿态。

把不能成立才东西弄得感觉还行
 
陈:看到你画很多骨骼比较分明,男性化,那种很凶的感觉的女性,,怎么会想到这样画女性?

王:那是从以前里面挂的那张画,那样过来的。因为以前主要都是布置情节,后来觉得强烈的表情也可以以它为中心来展开的,因为一个女人生气的表情本身也很有趣 的,因为你很难画一张比如说跟抽象有关的,生气的抽象画,因为即使是很生气画的一张画,最后也很难表现一种生气的,因为生气也挺奇怪的,情绪也挺有趣的。

陈:我对你在瓦棱画板上的这批画挺感兴趣的。你那时也在上海多伦美术馆也展出过一张《花》,是不是故意在舍弃一种绘画的技法的东西?

王: 这个技法也不是说想舍弃就舍弃的,就是说舍弃技法首先你要在一种综合的关系里头,技法本身变得不太重要了才可能说舍弃。比如说像玛格里特,比如说他想要画个 瓶子,只要画个瓶子样,他的基本目的就能达到了。他使关系达到这样的一个简化的时候,他技巧才有可能简化。因为瓦棱板它事先就获得了一种特别强烈的特征, 在这样的情况下画得粗糙点细致点才变得不是特别关键的部分。所以在这样的关系下,是技法位置变弱了而不是舍弃技法。

陈:在我看你在瓦棱上画的这些看上去比较艳俗的花啊之类的。是要传达点什么观念吗?

王:选择这样的材料后你就敞开了些可以做的范围。像在瓦棱上画本身就很难,我就不会设些带情节的绘画,不可能要求高度的技巧,这我就可能选择些在平面上不太成立的画放到里面。

陈:也就是说瓦棱板作画在用新的方式思考?

王:这就是说可以以一个新的点上来开始创作。你依赖的一个点的时候,你把点调到一个中心点的位置上,表情是一个点,瓦楞是一个点,产生了可能性,这种材料提示了这些可能性的范围。

陈:  那对以前的经典绘画有什么感觉。我看你很多作品对经典的颠覆,那你过去对这些作品的感觉和现在有写什么变化?

王: 过去的感觉,我当然是很崇拜伟大人物了。因为他们确实是做得比较好的东西。有一个阶段我是以他们为背景来创作些东西,这些东西你很难说是颠覆。因为我对那些 东西本身是没有意见,从来没有仇恨这些画,只是借用来成为背景来呈现我的想法,当然现在也想,还有比经典绘画更重要的东西,因为经典绘画,有的说观念,以 前我们讲只有好的绘画才是绘画的观念才是观念。其实绘画可能跟好坏没关系。观念不管好不好,只要有利用的一部分。所以说现在跟以前的概念不太一样。

陈:那您认为在当下的环境中,很多人现在都是做录像啊,做装置阿。还有些更新的方式,但你还是比较固守这套语言,但你是否认为对绘画本身还是有更多拓展的可能性?

王:比较熟悉这个领域。其实不管什么人用什么材料在做什么东西,都是在做一些普遍的关系吧,做绘画也是做一些跟普遍性有关系的事情,而我用熟悉的材料就可能在熟悉的范围里面。

陈:能不能找到些新的东西?

王:对,看能不能找些新的,如果我在一个不熟的领域里想找些什么东西,可能也只是以前另一种东西的新变体吧。我是想想看能不能找到点看问题的新的方法?

陈:我看你画中技法上不苛求,有一种随意性,有些以前宣传画的感觉在里面。

王:有一类的。可能和我们学画的背景有点关系,我们绘画的基础其实都以水粉来奠定的。我一旦回到不去想技法的时候,就回到了我的习惯了。最初接触的方法。

陈:因为我看你前期的画在技法上是极其纯熟的,现在看你有种慢慢回归的感觉。是不是要寻找绘画语言本身的一种方式在里面?

王: 因为各种画法我都算挺熟的。这种好像回到了粗糙,但,我自己不觉得粗糙。我有时候想法初级,却可以用特殊的技术来表现一些概念上不太成立的想法,比如说画 的栩栩如生啊,画得很有感染力。就是把本来不成立的东西弄的感觉还行。如果用一种基本的方法,把本身就不成立的方法是不可能弄成感觉还行的。就是有时候我 用画法也限制想法。  

老给自己出难题

陈:以前做过其他职业吗?

王:刚毕业时当过一年中学老师。然后再也没工作过,就专心画画。
 
陈:那刚开始时是什么状态?

王:就是想画画。

陈:那有没有担心经济上的问题?

王:那时候经济状况不好,但没担心。没去想。

陈:您在做个展和群展的时候的状态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吗?

王:就是在做群展的时候,你把一个画拿到一个群展里头。你就要选择把画放在哪个群展里。一个是,我不选择,由画廊或另外的人来选择。假设有的时候我不选择一个 群展,那里面参展的所有人,那不意味着我赞同里面他们所有人的看法。虽然放在一个屋子里面,但不意味着我赞同参展的人的看法,不意味着跟他们任何的结盟。 虽然说可以放在一个屋子里面,而有的展览我参与,也许有个利益的结盟。

陈:最近在做些什么创作?

王:最近没有。有些想法还在酝酿中,像现在我已经画不了太坏了。像降级也不太容易,但是要做再好点也挺难。

 
陈:停一停,想一想?

王:对。有时候无意识就在慢慢的妥协。有时候不是别人控制你来妥协,自己就慢慢妥协了。


陈:您对中国当下的绘画的趋势怎么看?

王:趋势也说不上来,整体水平来说也不算太高吧!但不能说没有意义。在特定的时候都是有意义的。整个的绝对的水平应该提高一点,就是说东西拿出来就应该有点一体化点的感觉,有点质量。
 
陈:我觉得你的画很多有隐喻性的感觉。

王: 挺明显的不隐喻的,实际上都带有象征性的。这些是我想替换掉的。不以什么代表什么来开始的,也就是说可能将用什么开始。你不能说什么,像前一段时间的意义 的过分清除化。仍以这种方式反对意义过分清除化但仍然是以这种方式。你没有指出来你不以这个东西为基础,你不能总停留在这种基础上。不光是反对,因为反对 是一件东西吧。对一种方式由意见开始,你不能总停留在意见上。


陈:你在做这些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观众的接受程度?有没有故意设定些障碍?

王:没有特殊的。都是基本的符号,都比较基础。
 

陈:您创作的速度快吗?画一幅多少时间?

王:有的很快。我觉得大部分画都挺快的。等画干要花一些时间。想法比较慢。制作上慢,就是改来改去就比较慢,一下子没抓到的画就好几天。一天好几次就废了。
 
陈:我看您的大部分画幅都比较大,会有小尺寸的吗?是特别喜欢这种大幅的感觉吗?是比较能视觉冲击?

王:也有小的。小得比较少。有的时候是,有的时候是剩下的框子都比较大,呵......应该最主要的是你觉得要画的是大还是小好,是你想要的气氛。剩下的就是商业的要求包括大画贵小画便宜。但都不是主要因素。
 
陈:您的孩子多大了?

王:快上中学了
 
陈:喜欢画吗?怎么看您的画?

王:不表态……呵呵……

陈:您的这些创作灵感一般是从哪里来的?

王: 可能比较早的时候知识上的信息是主要的点,等你那些知识经验有一些后就会麻木点,就不是主要的刺激来源。后来的还是靠那个自己建立的系统里面。自己有一个 强的更新的能力,自己系统里面。有时候你在瓦棱板上画些东西不光是你主管的意志,还是瓦楞板本身的启示带来的你可以做的。还是你整个的方方面面带来的一些 可能性,并不是你想要什么。是整个的这些系统提供的一些路一些道,可能你需要要给他一些时间,你得编一编,你得给他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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