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档案 > 大史记 > 艺术思潮 > 国外 > 德国绘画,历史与故事

德国绘画,历史与故事

2012-07-27 01:45:00 来源: 段炼博客 作者:段炼

 

文︱段炼 

历史由人写,有哲人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女孩,也说一切历史都是统治者的历史,类似于中文“成者为王败者寇”。

在德国看画,我想到欧洲艺术的历史。言及欧洲的古代艺术,人们通常都讲古希腊罗马,而中世纪艺术则讲意大利和法国,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更是意大利一家独大,之后的三百多年,则是意大利、弗兰德斯、荷兰、法国的天下。十八世纪末,浪漫主义出现,英国艺术崛起,德国是小字辈,直到十九世纪中期现实主义登台,德国艺术才有机会上场。

历史是由人讲述的故事,即便是同一故事,不同的人所讲也不同。英文中的历史一词为history,对应法文histoire,但法文的意思不仅是历史,也是小说,即虚构的故事。实际上,德国绘画在文艺复兴后期因杜勒(Albrecht Durer)而异军突起,到十八世纪末更因浪漫主义而兴盛,成为欧洲艺术史的不同故事。

今春德国行,看遍了法兰克福和慕尼黑的美术馆,有机会思考德国绘画。在法兰克福的歌德故居,我看到一幅歌德像,他身着白袍,斜坐在断垣残壁的荒野中,一脸思考状,很哲学。这是德国浪漫派画家提希拜茵(Johann H.W. Tischbein)的名画《古罗马废墟上的歌德》,作于1787年。歌德是德国浪漫派的大诗人,与席勒并称“狂飙突进”的先锋,写有诗剧《浮士德》和散文体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都是文学名著。德国浪漫派大画家弗雷德里希(Friedrich)专绘荒野中的古罗马废墟,歌德故居就陈列着他的废墟风景,与歌德画像相呼应,其画给人忧伤、神秘、敬畏和崇高感,昭示着哲理之美。

哲学乃智慧,西方主要语言中的“历史”一词,本义为“知识”和“智慧”,在古希腊语中为histor,指有知识和智慧的人,其词源是动词“看”和“了解”。换言之,洞悉真相的人就是哲学家。

到德国看画,不敢说了解,只敢说思考了、长见识了。在法兰克福国立美术馆,我见到一幅《峡谷废墟》的风景,悬崖边矗立着破败的古堡。这是一幅十九世纪前期的绘画,卡尔·莱辛(Carl Lessing)作,与浪漫派那诗意美化的废墟很不同,是自然主义的写实,但悲怆与感伤的情调仍在,哲学味不减。十九世纪中期,自然主义转入新古典。在慕尼黑的国立美术馆旧馆,我看到大画家费尔巴赫(Anselm Feuerbach)描绘希腊神话的巨作《美狄亚》。画中的美狄亚坐在海滩岩石上正与两个孩子永诀,后面沉思的黑衣人如死神般象征着鬼魅与恐怖。远方的背景中有一群船夫将船推入大海,呼应了圣经所言:来自尘土归于尘土。

英语中“历史”一词的演变很有意思,含义为“探索知识”和“记录探索”,也就是纪实和叙事。叙事性是现实主义绘画的一大特征,而十九世纪后期德国现实主义绘画成就非凡。在法兰克福国立美术馆,我看到了威廉·莱伯尔(Wilhelm Leibl)的名画《不相称的婚姻》,描绘一位老乡绅和乡下少女,实为老夫少妻的肖像。画中老者眼露得意之色,而农家少女则一脸淳朴。有人说这是批判现实主义的经典,我宁愿说这是写实主义的杰作,因为画家在不经意的嘲讽中,如实再现了乡下人的日常生活和心理状态。

同一时期的大画家门采尔(Adolph von Menzel)更有现实主义特征。在慕尼黑国立美术馆的老馆,有他为其妹所作的肖像,此画一如写生,平易、亲近、直接,画中依着门框的少女羞涩腼腆,对门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这种写生式绘画很有象征意味,影响到后人。在慕尼黑国立美术馆的新馆,我看到费迪南·何德勒(Ferdinand Holdler)画于1892年的《厌倦了生活》,描绘五个人横排坐在教堂长凳上低头沉思。中间一人象是赎罪者,两边四人皆为教士,但他们看来反倒被罪人教化了,五人都因悟到生活的虚无而满心失落。这幅画既是叙述人生故事,也是探索生命哲学。如此这般将故事融入写生的象征方法,也见于法兰克福国立美术馆理伯曼的《参孙与达丽拉》,作于1902年,借圣经题材来描绘双人体。

的确,历史是由人讲述的故事,德国画家自有一套讲法,所以著名艺术史学家贡布里希才把自己的艺术史名著称作《艺术的故事》。

艺术档案 > 人物档案 > 艺术家库 > 国外 > 托马斯·迪曼德 (Thomas Demand)

托马斯·迪曼德 (Thomas Demand)

2010-05-05 13:51:13 来源: 张悦的艺术空间 作者:

托马斯·迪曼德 (Thomas Demand) 

托马斯·迪曼德 (Thomas Demand) 1964年生于慕尼黑,现生活,工作于德国柏林。

托马斯·迪曼德用摄影的形式与现实世界进行博弈,然而,他又明智的与摄影和现实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他作品中的形象,主要是室内的景物与陈设的静物。这些形象都是用彩色纸板精心制作的实体模型。他精彩的作品“格罗特 (Grotte) 2006” 据说整整制作了两年的时间。

迪曼德并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摄影家,将他所运用的创作方式作为一种对现实世界翻译转换的模式,或者是上演对现实物体进行复制的过程。他也不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模型制作者,因为这些模型仅仅是对现实形象的暗示,它们并不被展出,并且在拍摄照片之后,它们都会被毁掉。

然而,对真实物体的“模仿”成为迪曼德作品中摄影与模型制作两者之间的关联之处。并且,这种模仿的再现使观者的注目产生了游离。迪曼德提出,“照片提供出了你需要确切观看的形象信息,而随后,这些形象信息就在你的眼前解体分离了。”

他着意强调这种通过暗指公共的形象,或复制模仿被媒体已广为传播,并且在我们的视觉意识里已经根深蒂固的众所周知的犯罪现场或重大事件的新闻图片的做法与现实之间建立的关系的脆弱性。

这些通常与实物比例为1:1的仿制模型,通过去除原物体表面的细节而只注重原物体的物质本身的方式,对仿制原形进行了简化与提取。

在迪曼德的作品中,人的出现仅仅是作为留下的踪迹,当他的作品涉及当前的事件时,这一特点变得尤为强烈。如作品“克劳斯 (Klaus) 2006”,仿制了一个占据德国媒体数周的具有悬疑的虐待儿童事件的现场。“大使馆 (Embassy) 2007”展现了被洗劫的尼日尔驻罗马大使馆的场景。在这里,中央情报局为伊拉克战争辩护的文件被偷走。

迪曼德的摄影图片激活了被大众媒体编译了的图像记忆,并且同时与这些图像创造性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艺术家作品

 

 

网友评论

共 0 评 >>  我要留言
您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