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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图像中行动,艺术还可怎样做?

2015-01-30 18:00:51 来源: Hi艺术 作者:曹丝玉

注:本文原载《Hi艺术》︱文:曹丝玉

 

当“不”成为一种态度

当“不”成为一种态度,是不是可以被视为 哈罗德·泽曼所提出的“当态度变为形式” 中的“形式”呢?虽然两个展览的时代与背景不同,但从艺术本身的发展来说,它面临的困境却一直都是类似的。1969年,哈罗德·泽曼在瑞士伯尔尼美术 馆策划了展览“当态度变为形式”,无论在展览史,还是美术史的讨论中,“当态度变为形式”无疑奠定了今天当代艺术的面貌。哈罗德·泽曼的立场是“反形式”的,而这种形式,正是那些已经存在于人们的视觉记忆里,并习以为常的“形式”。另外,当时的艺术界普遍讨论的还有针对“极少主义”观念化的问题。当时批评界也出现了对那些“预先构想好的”或者“先入为主”的创作,持怀疑和否定的声音。“极少主义”观念化的困境,或许正是“当代艺术”观念化泛滥的前身。

于是,重新回到“不在图像中行动”。在策展人提出的问题框架中,呈现出最基本的两个问题:第一,对已有的艺术经验的反对,比 如绘画、雕塑、装置、影像等已有的媒介探索;第二,在当代艺术的生产机制中,艺术的“观念化”造成了“方案”与“点子”的泛滥, 也导向了艺术创作愈来愈“简单”、越来越“便 宜”的困境。从今天看来,这种困境也是从“当 态度变为形式”发展至今的必然结果。

“不在图像中行动”的策划里,孙原&彭禹、和崔灿灿最有介入性的动作是“选择”。他们对已有的经验、图像和方案式的作品说“不”, 同时对艺术家们在生活里做过的有趣的“事 情”说了“yes”。孙原一直强调,展览中所展示的,都是在选择之前就发生过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他们拒绝了艺术家对图像和结果的制造,强调了艺术家真实的生命状态,和艺术发生的过程。

那些被选择的“事情”

在这个展览中,我们面临了许多终极的问题,比如什么是艺术?什么是艺术家?孙原说, “不是因为他做艺术品就是艺术家,艺术家就是艺术家,艺术家做艺术品的时候是,不做的时候也是,这是我们在区别艺术家上找到一个最本质的依据,就是他们在思考上的区别。”所以,我们看到“顾德新从艺术界的离开”以空无一物的方式在常青画廊里出现,当然,这也只是策展人的选择,而不是顾德新的回应。顾德新在艺术界内的“不做”、“不在场”、“不发声”, 反而成就了他在艺术上真正的“作为”、“在场”和“发声”。这些发生在个人生命进程中的思考,被视为判断艺术家身份最本质的特性。

所以我们看到了李永斌回家务农的选择;黄彦对自己生活长达两年的记录;姜波搭起来的那个只能在工作室里移动,却无法移出室外的工作架;冯琳在一年之内用一万块的启动金,在淘宝上售卖抱枕完成的“百万计划”;胡尹萍向我们讲述了她偷拍父母做爱的事情;那个实施绝对民主,却在2013年宣布解散的“家作坊”;今年9月被拆除的“我们说要有空间于是就有了空间”,在佩斯北京展厅重建,此次空间展出的是政纯办的“政先生”;张明信做过的几次小有成绩的生意,其中包括菜煎饼、皮具和茶业等等。这些只是展览作品的冰山一角,在花上八个小时观看的这些好几年的事情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特别的,有深度的样本。

展览之后,该如何行动?

看过整个展览,问题并没有落脚到何为艺术?何为艺术家?这些对艺术本体的追问,已经在展览中每个艺术家生命的进程里显现了。内心的疑惑变为展览之后,这些艺术家该何去何从呢?纵观整个展览里这些用生命完成的作品,因为阅历和思想深度的不同,也显露出“事情” 本身力量的强弱,和水平的高低。所以如果把这些事情纳入了艺术问题的讨论中来,获得相对客观的评判还是要对具体的“事件” 进行分析才能获知一二。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具有艺术的高度,即使它们可以轻易地被现有的体制吸收,也不代表艺术本身发生了什么质的变化。从“当态度成为形式”开始,资本一点点地消化了在当代艺术的进程里产生的所有的艺术形式,即使只是个艺术家放的屁,或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所以,艺术在这个时代是否还需要一个展览去拓展它的边界,给予那些没有被机制认可的作品以认可,这其中的动机都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声明】以上内容只代表原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artda.cn艺术档案网的价值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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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图像中行动,艺术还可怎样做?

2015-01-30 18:00:51 来源: Hi艺术 作者:曹丝玉

注:本文原载《Hi艺术》︱文:曹丝玉

 

当“不”成为一种态度

当“不”成为一种态度,是不是可以被视为 哈罗德·泽曼所提出的“当态度变为形式” 中的“形式”呢?虽然两个展览的时代与背景不同,但从艺术本身的发展来说,它面临的困境却一直都是类似的。1969年,哈罗德·泽曼在瑞士伯尔尼美术 馆策划了展览“当态度变为形式”,无论在展览史,还是美术史的讨论中,“当态度变为形式”无疑奠定了今天当代艺术的面貌。哈罗德·泽曼的立场是“反形式”的,而这种形式,正是那些已经存在于人们的视觉记忆里,并习以为常的“形式”。另外,当时的艺术界普遍讨论的还有针对“极少主义”观念化的问题。当时批评界也出现了对那些“预先构想好的”或者“先入为主”的创作,持怀疑和否定的声音。“极少主义”观念化的困境,或许正是“当代艺术”观念化泛滥的前身。

于是,重新回到“不在图像中行动”。在策展人提出的问题框架中,呈现出最基本的两个问题:第一,对已有的艺术经验的反对,比 如绘画、雕塑、装置、影像等已有的媒介探索;第二,在当代艺术的生产机制中,艺术的“观念化”造成了“方案”与“点子”的泛滥, 也导向了艺术创作愈来愈“简单”、越来越“便 宜”的困境。从今天看来,这种困境也是从“当 态度变为形式”发展至今的必然结果。

“不在图像中行动”的策划里,孙原&彭禹、和崔灿灿最有介入性的动作是“选择”。他们对已有的经验、图像和方案式的作品说“不”, 同时对艺术家们在生活里做过的有趣的“事 情”说了“yes”。孙原一直强调,展览中所展示的,都是在选择之前就发生过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他们拒绝了艺术家对图像和结果的制造,强调了艺术家真实的生命状态,和艺术发生的过程。

那些被选择的“事情”

在这个展览中,我们面临了许多终极的问题,比如什么是艺术?什么是艺术家?孙原说, “不是因为他做艺术品就是艺术家,艺术家就是艺术家,艺术家做艺术品的时候是,不做的时候也是,这是我们在区别艺术家上找到一个最本质的依据,就是他们在思考上的区别。”所以,我们看到“顾德新从艺术界的离开”以空无一物的方式在常青画廊里出现,当然,这也只是策展人的选择,而不是顾德新的回应。顾德新在艺术界内的“不做”、“不在场”、“不发声”, 反而成就了他在艺术上真正的“作为”、“在场”和“发声”。这些发生在个人生命进程中的思考,被视为判断艺术家身份最本质的特性。

所以我们看到了李永斌回家务农的选择;黄彦对自己生活长达两年的记录;姜波搭起来的那个只能在工作室里移动,却无法移出室外的工作架;冯琳在一年之内用一万块的启动金,在淘宝上售卖抱枕完成的“百万计划”;胡尹萍向我们讲述了她偷拍父母做爱的事情;那个实施绝对民主,却在2013年宣布解散的“家作坊”;今年9月被拆除的“我们说要有空间于是就有了空间”,在佩斯北京展厅重建,此次空间展出的是政纯办的“政先生”;张明信做过的几次小有成绩的生意,其中包括菜煎饼、皮具和茶业等等。这些只是展览作品的冰山一角,在花上八个小时观看的这些好几年的事情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特别的,有深度的样本。

展览之后,该如何行动?

看过整个展览,问题并没有落脚到何为艺术?何为艺术家?这些对艺术本体的追问,已经在展览中每个艺术家生命的进程里显现了。内心的疑惑变为展览之后,这些艺术家该何去何从呢?纵观整个展览里这些用生命完成的作品,因为阅历和思想深度的不同,也显露出“事情” 本身力量的强弱,和水平的高低。所以如果把这些事情纳入了艺术问题的讨论中来,获得相对客观的评判还是要对具体的“事件” 进行分析才能获知一二。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具有艺术的高度,即使它们可以轻易地被现有的体制吸收,也不代表艺术本身发生了什么质的变化。从“当态度成为形式”开始,资本一点点地消化了在当代艺术的进程里产生的所有的艺术形式,即使只是个艺术家放的屁,或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所以,艺术在这个时代是否还需要一个展览去拓展它的边界,给予那些没有被机制认可的作品以认可,这其中的动机都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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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档案 > 媒体+空间 > [空间]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空间]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2022-05-02 13:30:02.317 来源: hesign 柏林 杭州 作者:hesign

▲ 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Aiiiii Art Center

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Aiiiii Art Center) 成立于2021年,是一所地处上海的人工智能艺术机构,它将积极支持、推动和孵化国内外与智能算法相关的创作者及作品,提供其自由表达的空间。艾厂致力于成为人工智能艺术前沿的开拓者和推广者,探索创意的未知边界和可能性。艾厂旨在为当下人工智能艺术的挑战、实践和创意提供更为丰富的见解。在学术研究层面,艾厂将与国内外知名机构合作,定期举办展览、讲座论坛, 出版相应的研究成果;在实践层面上,艾厂将积极推动和探索人工智能艺术的应用场景。艾厂于2021年10月正式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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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上海市闵行区春西路800号

时间:周二至周日10:00-18:00


 

中国首个人工智能艺术中心探秘:热供站如何重生?

闵行区春西路800号——原来一座荒废了7年多的热供站,巨大而瘦骨嶙峋的工业遗迹因为昨夜开幕的一场“沙之书”艾厂人工智能艺术展而产生聚变,中国首个人工智能艺术中心随之诞生。

展览的名称“沙之书”取自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1975年的短篇小说《沙之书》,观众可以在展览中代入小说中“我”的视角,感受那像沙一样无始无终、无穷无尽,使人着迷又令人惶恐的人工智能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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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外景


《人造遗迹》似曾相识

如何在虚拟的数字空间中感受自然世界的丰富多样?展览入口处的第一个作品《人造遗迹》中呈现的每个生物乍一看都似曾相识,但却是在现实中每一样都不存在,而是AI人工智能持续探索的人造生命。艺术家利用AI深度学习生成昆虫及其名称和解剖学描述,旨在以“新标本”的形式呈现“数字原住民”昆虫的自然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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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展厅内景

人工智能作品的趣味还在于互动性,观众在园区内扫码后,相机内将会即时出现不同的虚拟生物,观众可以触屏旋转生物观察细节,点击白色圆圈即可获得相关部位的生物信息,虚拟生物将随着旋转自动变换色彩。


《虚拟蝴蝶》独一无二

艺术家大悲宇宙作品《虚拟蝴蝶》占据了二楼空间的一块巨大屏幕,在这个作品里,人工智能模型每秒生成两只不一样花纹、形状的蝴蝶,生成蝴蝶总数已达100万只,远超世界现存的蝴蝶品种数量。《虚拟蝴蝶》展示了人工智能不仅能够通过机器学习实现虚拟演化,更有超越现实演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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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展馆内景

观众可在屏幕上挑选自己喜欢的蝴蝶,每只蝴蝶带有独一编码,一旦被选中,工作人员会即时将此蝴蝶从展览设备中永久删除,即观众在展览现场拥有的蝴蝶独一无二,且仅属于自己。本次展览共有3万只蝴蝶,每人只能领取一只。蝴蝶的形状万变不离其宗,绚烂多姿却具独一性,让观众玩得不亦乐乎,现场排起了长队。


《文本基因计划》人机写诗

大悲宇宙的另一件作品《文本基因计划》由随机组合的零散词语或单字生成语句,再由艺术家从中筛选出具有美感的文本信息,结合图像算法加工出有意境的视听组合,以不断生成、流变的画面为这些类似诗歌的文本填补形象。此次展出的《文本基因计划》为特定场域作品,艺术家筛选展览文本信息组成一个全新的“语料库”,再由计算机随机组合“语料”生成词句,在看似没有尽头的工厂烟道中竖起44块屏幕,词句在屏幕上生成、滚动。白色的霓虹灯光在烟道封闭向下的坡道中闪烁不定,好像联结起一个未知的未来世界,神秘,又诱惑着现代人向其中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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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展览的每一个晚上,艾厂门口有一只近10米高的“虚拟生物”会被点亮,在园区内红色摇摆不定的灯光和弥漫的蒸汽衬托下,这只“怪兽”带上了些许“占领地球”的魔幻想象。


记者手记:光与热

这座位于城市西南角的莘庄热供站运营了17年,作为工业区发展的见证者,热供站凝结了光阴的痕迹、工业的气息。随着时代高速发展,绿色、低碳、环保、智能的可持续化发展成为时代的主旋律。2014年热供站正式退出人们视野。

历史遗存并没有被遗忘,越来越多地以各种形式贴近时代面貌,焕发新姿,更多的人走进热供站,感受它的前世今生和未来。

未来“热供站”会持续释放光与热,建成后的热供站数字艺术社区除引进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之外,还有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艺术与人工智能实验室(aai)、张周捷数字实验室、马良工作室等机构和艺术家工作室,以人工智能和数字艺术为平台,打造学术高度,推进“艺术+科技”产业,“让科技赋能艺术,让艺术智造生活”,塑造集艺术展览、艺术家驻留、数字工厂、人工智能数字艺术研发及孵化为一体的数字艺术社区。(新民晚报记者 徐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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