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顶公司(made in company) 民主是我们的目标,但国家必须保持稳定
文︱杜曦云
访谈时间:2013年1月27日
访谈地点:杭州
杜曦云(以下简称杜):你认为当下中国是什么样的基本状况?
徐震(以下简称徐):我觉得挺好。我并不是说不民主好或者怎么样,至少,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已经有一种能力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去思考一些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
我们现在如果拿一个美国式的民主或什么样的自由过来,对整个这块土地是没有用处的。到底要什么呢,我们也不清楚。我觉得这种中间的间隔、空档很好,又那么乱、那么脏、环境污染那么严重。就像刚刚过去的2012年的“末日”,你觉得每天就是末日,那个让全世界为之恐惧的末日变得很滑稽。这就是中国,它让任何严肃的变得不严肃,不严肃的变得很严肃,这个似乎就是一种文化。这么多的判断造成了一种文化,所以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哪天一股风来把这些东西全部吹走就吹走。我大概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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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作为一个中国人,在这样的状况下你的自我定位是什么?
徐:不管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作为一个艺术职业工作者,还是作为一个什么样的公民,我认为是推波助澜。你看到它是有特色的,要让自己也有特色,要有这个特点。差不多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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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你觉得中国当代艺术圈在当下是什么样的状况?
徐:非常保守、非常落后。模式很落后,思维方式、判断很保守。对我来说,曾经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前卫的、先锋的、相对来说试图认为能够给我一种自由性的东西,今天彻底成为一个反面。这是我认为的、我看到的当代艺术。我认为我应该为之工作的是——打开它。就是走到现在的反面,甚至于说引进一些新的不同的资源或者是形成一个新的价值观。对别人说我们“学术”,和对别人说我们“商业”一样,我都觉得挺可耻。这个“学术”挺腐败的。
杜:而且很不准确。
徐:因为这个东西说深了会觉得很麻烦:你的商业不是你的,是西方的;你的学术也不是你的,是道听途说的。并不是说好像我会提出一种学术,我只是认为这个东西太扯了!我们能不能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有趣的事情如果能够形成一定的文化性,这就是学术或就是一种有利用价值的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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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在你不断开放的过程中,当下让你兴奋的是什么?
徐:你的判断是否正确其实你不肯定,但是速度、效率拉着你必须要做判断,这个是一个基本的状态。就是不断让你刷新,又不断告诉你这个好像有问题、那个好像不肯定,这就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杜:最初你是“徐震”,后来你成为了“没顶公司”的一部分。你觉得你当下走到了什么样的阶段?
徐:其实人都是这样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说白了就是说做什么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在你可能可以改变的时候还有热情、有勇气去改变。比如说,从一个个体化的形成到一个品牌化的创作,谁知道是不是以后“徐”又会变成一个品牌出现?这些都是可能的,所以我觉得对我来说更关心的是看得很远,站远了来看现在做的事情。这个阶段和那个阶段各自的重点明不明显、特征明不明显、任务明不明显,这样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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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你近期的重点是什么?
徐:下一阶段的任务,我会理解为尽可能的动用资本来和文化进行融合、结合(也不是说叫艺术创作)。前一阶段的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形而上的(也不是说下一阶段不形而上),更概念化一些,比如说探讨艺术创作的身份、艺术系统的主动性和被动性,整个基本上战略性比较强。就像很多人说我的艺术创作的特点是什么,其实我认为不是“艺术创作”的特点,我的特点在于:我怎么去判断整个事情,“艺术”这个事情是什么样的。我一直说艺术对我来说是一个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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