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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埃德·阿特金斯(Ed Atkins)专访

2012-11-24 11:44:19 来源: artspy艺术眼 作者:Sophie Risner(陈颖编译)

 

[视频] Ed Atkins's Us Dead Talk Love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cwMDUyNjY4.html

艺术家埃德·阿特金斯(Ed Atkins)的个展“Us Dead Talk Love”目前正在伦敦Chisenhale画廊展出。展出的同名作品是一件两频道的高清影像。艺术作家、独立策展人Sophie Risner在近日通过邮件采访了这位艺术家。

Sophie Risner:我最近才发现你参加了Whitechapel画廊2012-13年度的“Writer in Residence”项目,这无形中为我理解你的作品——尤其是在展览“Us Dead Talk Love”的环境中——提供了重要的意义。我不希望在一开始就过多地复杂我们这次的交流,但由于这篇邮件采访将会被放在一本颇受艺术批评家瞩目的艺术杂志中,所以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文字对于你的艺术实践有多重要?(译者注:每年Whitechapel画廊都会邀请一位作家为其策划一系列的活动,将写作构思为艺术、构思为通过其能够体验艺术的镜头,同时为实验和讨论提供一个平台)

Ed Atkins:文字对于我的艺术实践来说是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阅读与写作——通常是这两者兼而有之——以及影像作品中的许多结构和技巧都是那些文字的转换姿态。在我看来它们都起源于文学。这同时也是一种重新设定、组合的方式——无论是从技术上还是从想象上来说都是如此。老实说,阅读与写作的流畅是最重要的——它们通常也是思考和即兴创作的方式。一个理念与它被记录下来的东西之间的缺口正在明显地缩小。或者说是思考某事与有能力去理解它这种状态之间的缺口正在缩小——这样说应该更加有趣。我们正在接近一个这样的情境:在其中,上述两者几乎完全是同时进行的。对影像的构建也是如此。对我而言,最主要的区别也许在于手写的文字能够提供一种以某些代表性僵局为中心的方式而影像不能。

Us Dead Talk Love,2012

Sophie Risner: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睫毛的故事的?

Ed Atkins:我希望能找到一个画面来表现我对那些广泛而又表达不流畅的主题的想法:比如死亡、性,自我陶醉。一个男人找到了一根睫毛,它表现得像是装有探索性隐喻与思维的包裹可能的所在地一样。这样的象征主义看起来似乎特别的强有力,但实际上却模糊不清而且矛盾,同时也表现得唐突不足——它绕着一个特定的隐喻性轨道环行;它既在平庸的真诚中表现出了生硬和直率,同时又充满了代替行为的可能性。

Sophie Risner:你的作品中似乎充满了丰富的蒙太奇元素,我对与“眼睛”和“睫毛”相关的意识形态尤其感兴趣。它们与乔治·巴塔耶(George Bataille)的作品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Ed Atkins:没有直接的关系,尽管我无法忽视内容上可能存在的轻微的相似性。当然,我是他的仰慕者。

Sophie Risner:能否列举一些对这样的调查研究产生了影响的文化元素?

Ed Atkins:我回顾了一些早期的美国后现代主义作家,比如Donald Barthelme、Sorrentino、Barth等等;以及他们在法国的先驱者——他们都是非常不同的。Comte de Lautreamont、Guyotat以及更近的Roberto Bolano对我而言都非常重要。

Us Dead Talk Love,2012

Us Dead Talk Love,2012

Sophie Risner:能不能再为你选择的这种“被斩首”了的叙述者提供更多的资料?他们可是出现在了两块屏幕上。

Ed Atkins:作品里的3D模型是使用一款还在测试阶段的软件捕捉到的动态图像制作完成的。这款软件利用了微软的Kinect——这是一款以玩家的身体为控制器的游戏控制器。有趣的是,微软在Kinect发布不久后很快地公布了Kinect的代码,因为其知道编程社区将为其找到各种令人惊讶的用途。这便是一个能够加强控制器识别人脸的程序。尽管它并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准确,但也足以让人感到离奇和惊讶了。模型和皮肤都是系统预置的——附带的那些模型然后被映射为追踪我的脸部运动。这就意味着它能产生一系列混合的外形来与我的面部表情保持一致。最后,它实时地追踪了我的脸,这表示我立刻就能在我的影像作品中看到一张脸。在此之前我不太愿意去表现一张脸。不是因为缺少尝试,而是由于“引入”一张脸——尤其是一张正在说话的脸,一个“主角”——似乎总是意味着我希望维持的许多更加散漫的区域崩塌了。然而这次使用的这个方式却仿佛扩张了那些可能性,即使它表现出来的人物形象只是个模型,不太真实。

Us Dead Talk Love,2012

Sophie Risner:你的作品有一些出于本能的东西:头发、血液、死亡和性交——我能了解更多你在你的文字及后来这些作品中对这种出于本能的反射的使用吗?

Ed Atkins:作为我们所有人都很熟悉的被动性的反面;同时也是一种讨论那些肉体化的主题更加物质性的方面的方式,这样的本能性既是技术似乎渴望得到的东西,也是一个热血的肉身的真实状态。我们可以看到、听到和体验到各种事物的身体为那些无实体的、数字化的形式提供了一个“居所”。

Sophie Risner:如果这种出于本能的表达是你有意打算获得的东西,那么你是否认为这件作品里的叙述者在某种程度上“攻击”了观众?

Ed Atkins:我没有将其设定为“攻击”。我明白这是一种必需的暴力——但这是对图像、对图像的再现而不是其他“潜伏”在黑暗中的屏幕前方的真实个体而言的。

Us Dead Talk Love,2012

Us Dead Talk Love,2012

Sophie Risner:与你之前在Cabinet展出的作品“Death Mask 1”及“Death Mask 2”类似,我感觉这场展览也存在一种对人类对死亡、欲望、性以及真实情感的阐释或实践与某种更加原始的体验或解读之间的联系的兴趣——后者并不是人类所固有的,而是植物、动物或是人类都有的生活行为。我想知道这是否就是你想详细叙述的东西?人类的问题有可能会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吗?这种作为一个人的典型行为有可能会让我们无法嘲弄表现这种行为吗?

Ed Atkins:我不敢肯定我是否完全明白了你的问题,但是在目前,人类是唯一懂得表现事物的生物,因此这当然存在一个以人类为中心的兴趣。而我的确也认为表现并不是一种有可能逃避、或是能在生活中去掉的东西,但是它却能被掌控、被思考——尽管我们无法做到完全如此。因而在试图去再现的尝试中,那些事物往往是很难再现的,存在一种对表现的必然的批评。你刚刚提到了一种更加原始素的体验,我推测你说的是某些逃避了一种进步的基本原理的东西,或是某些并非是人类独有的东西?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当然我有时也会思考一种处于那些原始的、无生命的或是不受注意、非人类的事物旁边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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