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档案 > 影像档案 > Michael Fried:摄影做为艺术何以变得重要

Michael Fried:摄影做为艺术何以变得重要

2009-04-23 16:00:45 来源: 中国艺术档案网 作者:artda

 

Michael Fried:摄影做为艺术何以变得重要

陈宽育

1960 年代以批评极限主义艺术(Minimalism)闻名的着名艺评家兼艺术史学者弗律(Michael Fried),其新着作《摄影做为艺术何以变得重要》(Why Photography Matters As Art As Never Before)于去年底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与葛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克拉克(T. J. Clark)、克劳丝(Rosalind Krauss)等人并称的弗律,早期着作着重于绘画作品之讨论,新着作则进一步针对当代艺术中的摄影,延续探讨关于作品与观者之间的关係。许多国外媒体,如在3月号的《Art World》与《Art Review》中,均可看见对弗律这本重要摄影论述着作出版的简要介绍。

回顾弗律的艺评着作,主要是以1967年极具影响力的《艺术与物性》(Art and Objecthood)一书,批评了极限主义中观者主体与物体作品之客体(object)之间的距离,所产生的「剧场性」(theatricality)最为闻名。弗律认为「剧场性」意味着某种必定具备时间性、空间性与随之而来的叙事性效果,所产生的此种空间情境与剧场性,也就成了极限主义作品之特徵,而这却是对葛林伯格式现代主义所追求的品质、纯淨语言与超然性之否定。到了1980年出版的《吸纳与剧场性:狄德罗时期的绘画与观看》(Absorption and Theatricality: Painting and Beholder in the Age of Diderot),弗律大量引据狄德罗的艺评书写,指出18世纪中叶法国绘画中关于「吸纳性/专注性」(Absorption)与「剧场性」两种观点,并以此来对照战后的美国艺术,照见现代主义之观者与作品关係的转移过程。

新书对于摄影的讨论主要是从1970年代末期开始,从那时起,摄影已不只是种以报刊杂志等报导性质为主的工具,而是逐渐从杂志走向牆面,尺幅也因而变大,并成为当代艺术家广泛使用的手法。弗律以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黑格尔(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维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等人的概念,讨论了沃尔(Jeff Wall)、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雪曼(Cindy Sherman)、费雪(Roland Fischer)、贝歇夫妇(Bernd & Hilla Becher)等过去30几年间经典的摄影作品,并且仍与先前关于「吸纳性/专注性」与「剧场性」之辩证有所关联和继承,亦即以其一贯的理论关怀,讨论当代艺术中巨幅摄影作品与观看者遭遇时的状态。

早在此摄影论述新书出版的前一年(2007年10月),《Art Review》便访问了弗律,主题为「摄影何以重要?」(Why photography matters?),此访谈便可视为是此书出版之预告。弗律指出,他并非要进行关于摄影本体论的探讨,应该说,此书介于历史与评论之间,并结合两者,试图给出一幅关于当代摄影艺术做为一种特殊身体经验的详尽描绘。

艺术档案 > 个案+新青年 > 个案 > 废除战争:艺术家克日什托夫(Krzysztof Wodiczko)专访

废除战争:艺术家克日什托夫(Krzysztof Wodiczko)专访

2012-01-17 01:13:19 来源: artspy艺术眼 作者:Michelle Schultz(陈颖编译)

Krzysztof Wodiczko, War Veteran Vehicle, Liverpool, 2009

视频地址: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QxNDk0Njg4.html

Krzysztof Wodiczko在埃因霍温为GLOW 2011创作的项目

艺术家克日什托夫(Krzysztof Wodiczko)出生于1943年,以其将大型幻灯片及影像投射到建筑表面与纪念碑上的而闻名。他的作品是非常强力的,带有浓烈的政治意味,气势十足。他的艺术项目可以说是为了他希望看到的这个世界的改变而战——一个免受战争破坏影响的全球社会。这位艺术家的个展“The Abolition of War”近日在伦敦WORK画廊开幕,同时还宣布了《Krzysztof Wodiczko》的出版发行,这是一本记录了克日什托夫多年以来各种作品的综合专著。来自《每日播报》的记者Michelle Schultz就克日什托夫正在进行的项目以及战争这一沉重的话题对这位艺术家进行了专访。

Michelle Schultz:在你的艺术项目“War Veteran Vehicle”中(一辆经过改造的军用车辆,它将从士兵及其家人那里收集而来的零碎的语句投映到公共建筑的外立面上),非常个人同时又有点泄密嫌疑的声明使得整个主体特别容易招致批评。我猜想要完成这件作品需要克服许多的障碍。你能大概谈谈你的创作过程吗?

Krzysztof Wodiczko:在开始我的这些项目之前,我首先会和某些社会工作者建立起彼此信任的关系,而这些社会工作者则是受到那些退伍军人、流浪汉或是移民的信任的。我会向他们表明我的想法,然后他们会考验我,而我也需要通过他们的考验——这是因为他们要保护前面提到的那些退伍军人等免受像我、或是像你这类型的人的影响。而我的项目和我自己还需要通过那些潜在的合作艺术家的考验。这点很不容易——在一开始你通常都会被拒绝,在心理上。我的这种项目相当于一个来自外部的事物,它也许会给这些人带来被入侵或是被操纵的感觉。他们首先必须要正确地摒弃所有的怀疑,如果我和我的项目能够在这一过程中“存活”下来,那么我就会再次露面,时刻准备好提供某些服务。一部分人的信心就会随之发展起来,他们也许还会利用这个项目为他们自己以及那些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一项目的人的生活“造福”。

Krzysztof Wodiczko, War Veteran Vehicle, Liverpool, 2009

Michelle Schultz:那你还会与你项目中合作过的那些人保持联系吗?你是否意识到你的作品对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Krzysztof Wodiczko:这个项目本身就是对一个也许持续了长达一年的记录过程的终止,对他们和对我来说都是这样。这其中会不可避免地发展起来某些联系,因此某些东西就被持久地保持了下来——从某个角度来看,某些项目仍在继续则是因为它们建立起来的网状体系仍然是在运作的。这两者互相帮助——但是到那时我已经不属于其中的一部分了,我的职责就不存在了,那完全演变成了他们自己的项目。

Michelle Schultz:你在波兰、丹佛、利物浦、埃因霍温等地都进行过这一项目,你还会计划在别的地方开展它吗?

Krzysztof Wodiczko:是的,但是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遗憾的是,现状的形势需要我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因为将会有大量的士兵归国、归乡,尤其是在美国。那些所谓的和平任务实际上就是一场常规的战争。士兵们在参加我的项目时需要确定能通过他们的语言来阐述出这就是一场战争,以及处于战争状态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他们的家人则要阐述出作为那些从战场回来了的、或是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的士兵的家人意味着什么。

Krzysztof Wodiczko, War Veteran Vehicle, Liverpool, 2009

Michelle Schultz:可以看得出来,许多最有力的语言都来自那些亲人从战场回来了的家人,他们向我们传达了这些退伍老兵是如何回到家乡的,以及他们在心理及情感上的缺失。

Krzysztof Wodiczko:有相当一部分的人都是二次伤害的受害人或是幸存者。据这方面的专家称,每当有人从战争回来时,他或她都会给79个人带来再次的精神创伤。年轻人总是会轻率地选择参军,因为存在大量这方面的宣传,让人们产生一种任务、职责与国家的崇高感。老兵们对这样的事再清楚不过了。这部战争机器对他们进行了加工处理,他们深刻地知道它们之前的样子与现在的样子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也知道社会有多么怨恨他们。事实上,在他们自己的国家、甚至是在他们自己的家中,他们都等同于外国人、流浪汉。当他们从战场回来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回来,而是已经死去了。这种情况在当前发生的概率要比在很早之前的战争中发生的概率高得多,这全靠更好的装备以及更优秀的医疗技术。事实上,以这种方式存活下来的负面影响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