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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感性确定性”到“理性确定性” ——“精神现象学”视域中的艺术批评

    2010-01-29 14:12:59 来源: 艺术档案网 作者:鲁明军

    从“否定”到“超越”:“精神现象学”作为批评视域

    正如麦金泰尔所说的,对于黑格尔而言,“否定”是人类生活和思想的一个普遍特征。更多的时候,生活方式与理论说明方式之间并不相同,但在某种程度上,理论将能阐明那涵蕴于生活方式中的概念和信仰。而在这一过程中,当事人越是意识到他投身于其中的作为整体的生活方式,他就越能获得在这个生活方式以外的善目,对这种善目的获取要求对生活方式的超越。黑格尔说,“在意识里发生于自我与作为自我的对象的实体之间的不同就是它们两者的差别性,一般的否定性。我们可以把否定性视为两者共同的缺陷,但它实在是两者的灵魂或推动者”。事实上,艺术批评与艺术之间的关系正是建基于这一否定性的异化现实。而且,这一否定性异化过程最终将返回到批评主体自身。从这个意义上说,批评本身已然超越了作为客观性存在的艺术对象,实现了自我意识的主体性肯定。这就是说,作为艺术批评,最终不仅要回到艺术及其纯粹的自身同一性,更要回到批评主体自身。只有这样,批评的真正独立,才有可能。

    可见,艺术批评的目的并非艺术的目的,批评之为批评,是基于批评主体的诉求和考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弃绝艺术本身。恰恰相反,正是通过这一认识实践活动,有效地重构了批评主体。其既含有批评主体之真理性诉求,也无法回避内容之客观现实性的限制。毫无疑问,批评之为批评在此实是一个哲学意义上的追问。因此,批评只考察本质的规定,并不考察非本质的规定。

    从“意谓”到“知性”:作为开端的“感性确定性”

    在本质主义这一点上,黑格尔秉承了柏拉图。他认为,一个实际存在物之所以成为一个实际存在,就在于有质,即其单纯的规定性。这一单纯的规定性即其本质。在这里,实际存在与这一“质”具有一种自身同一性。如果它与自身不同一,它就会陷于瓦解。对于批评而言,这一本质主义不仅针对的批评对象,更须诉诸于批评主体的考量。按此逻辑,这一认识活动不仅不是把内容当作一种外来物对待的活动,也不是从内容那里走出来而返回于自身的反思。

    基于此,黑格尔将“感性确定性”作为这一认识活动的开端。在他看来,“感性确定性的这种具体内容使得它立刻变得好像是最丰富的知识,甚至是一种无限丰富的知识”。那么,这一无限丰富的知识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黑格尔认为,在这一确定性中,“作为认识的意识只是一个纯自我,或者说,在这种认识里,我只是一个纯粹的这一个,而对象也是一个纯粹的这一个”。二者之间的关联,“也只是直接的纯粹的关联:意识是自我,更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是一个纯粹的这一个;个别的(自我)知道纯粹的这一个,或者个别的东西”。这一单纯的关联即“意谓”。黑格尔将这一单纯的关联称之为普遍的东西,而在他看来,普遍的东西事实上就是感性确定性的真理性。如他所说的:“感性确定性的真理性乃在于作为我的对象的对象中,或者说,在我的意谓中:这对象存在,因为我知道它。”此时,其“本质既不在对象里,也不在自我里,它所特有的直接性既不是对象的直接性,也不是自我的直接性。因为在双方面,自我意谓的都是一种非本质的东西,并且对象和自我都是共相,在共相里,我所意谓的这时、这里和这一个都是不能持久的,或者都不存在。”这就意味着,“感性确定性”的生成是一个纯粹的意谓过程。这一意谓过程中,既失却了主体,也消解了客体。或者说,既涵有主体,亦涵有客体。对于批评而言,这一“相遇”或关联成为批评活动的开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一“意谓”只是一个单纯的集合体或是一个“共相”,其根本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因此,“这不是在认识一个直接性的东西,而是在知觉”。

    当然,事物的多样性不是从事物得来的,而是从我们(的知觉)得来的。这自然就致使,其可能是单一体,也兴许是集合体。正是在这一直接的“感性确定性”的辩证运动中,感性的个别性消失了,而成为共性,但只是感觉的共性,即:感性的对象并不是与自身等同的共相,而是受其对立面的感染的共性。于是,意谓的阶段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知觉。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为自己而存在和与他物有关联的一般地就构成它自己的本性与本质”。二者之间的运动过程便形成了“力”及其“交互作用”。黑格尔认为,其中“作为他物而出现的并且作用于它既诱导它外在化自己又诱导它返回到自己的东西”,这就是“力的本身”。因此,正是力与力的交互作用,形成了知性。

    如果说,艺术批评也是一种力与力的交互作用的话,那么,最终同样趋于这一知性,这一健康的理智。问题在于,在意谓、感知作为客体的艺术作品的时候,事实上也是一个将批评主体外在化的过程,这一外在化又如何诱导主体本身回到自身。所以在这里,作为他物的艺术作品最终事实上是表现为一个消失着的环节。“力的实现同时就是其实在性的散失”。回过头看,这一“力”事实上就是“它为他物、他物为它”的关联所在。

    然而,“感性确定性”只是批评之开端,单纯的意谓、知觉并非批评之终极,批评应走向知性与真理,走向对一种普遍规律的追诉。

    从“知性”到“自身”:“理性确定性”与主体建构

    按照黑格尔的界定,从“感性确定性”到“知性”是一个“意识”的过程。但是,黑格尔也发现,在这个过程中,知性未免太满足于它的“解释”了,因为,“在解释中,也可以说,意识是在和它自己作直接的自我交谈,它只是欣赏它自己”。“诚然在解释中,意识仿佛是在认识某种别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它只是在认识它自己”。事实上,这个过程也是意谓、知觉逐渐消失的过程。而当认识对象与自身分割成两个世界的时候,知性也很难把握无限性及其真性质。这就要求我们,须回到自我意识。

    黑格尔说,“自我意识总是首先成为自为的,它还没有成为与一般意识的统一”。在他看来,“自在的就是意识。……意识同样又是为一个他物而存在的。并且只是对于意识说来,对象的自在和对象为他物而存在才是同一的。自我是这种关系的内容并且是这种关联过程的本身。自我是自我本身与一个对方相对立,并且统摄着对方,这对方在自我看来同样只是它自身。”在这里,一方面自我与对象是同一的,另一方面自我又是统摄着对象。主体之为主体的主体性恰恰体现在这一统摄性上。对于艺术批评而言,并不是艺术家及其作品控制批评主体,相反,应是批评家来统摄艺术家及其作品。当然,前提是虽然二者之间是对立的,但本质上二者是同一的。

    可见,批评主体及其主体性正是其自我意识的现实表征。黑格尔说:“到了自我意识于是我们现在就进入真理自家的王国了。”因为,“意谓阶段的单纯的存在,知觉阶段的个别性和与个别性相对立的普遍性,以及知性的对象空虚的内在世界都不复被当作本质,而只是自我意识的诸环节。”只有意识与其自身统一的时候,自我意识便是意识。而当意识作为自我意识的时候,便具有了双重的意义:“一是直接的感觉和知觉的对象,另一个就是意识自身,它之所以是一个真实的本质,首先就只在于有第一个对象和它对立。自我意识在这里被表明为一种运动,在这个运动中它和它的对象的对立被扬弃了,而它和它自身的等同性或统一性建立起来了”。

    事实上,自我意识的根本在于其如何返回意识自身,从而赋予其应然的“生命”。黑格尔认为,“生命的本质是扬弃一切差别的无限性,是纯粹的自己轴心旋转运动,是作为绝对不安息的无限性之自身的静止,是运动的各个不同环节在其中消融其差别的独立性本身。”正是在生命感知的基础上,才有了自我与欲望的自觉。他甚至断言:“自我意识就是欲望。”

    意识的返回自身和自我意识的形成,同时意味着“理性确定性”的建构。因此,黑格尔亦言,“自我意识就是理性”。在这里,欲望与理性是同一的。正因如此,黑格尔尤其强调了“观察的理性”。他认为,“理性,作为观察的意识,就是走向事物。”具体而言,就是将事物的感性改变为概念,尽管这一实际行动与自以为的想法是矛盾的。这便告诉我们,批评固然要面对、进入对象,但关键在于,在走向、进入对象的过程中,如何将这一感性改变为概念,将其最终置于一个理性层面上展开论述和分析。就像黑格尔所说的,“只有肯定事物在作为概念时才具有真理性。”与这一“概念”息息相关的便是“规律经验”。

    在此,规律既是理性所意识了的概念,同时又是呈现于理性之前的一种现实的东西,并且不仅是现实东西的一种外在关系,而且是它的内在本质。前者代表了一种普遍的抽象概念,而后者则往往是个别性的现实存在。事实上,外在与内在的关系就是目的概念与现实之间的关系,通常二者构成这样的规定:外在是内在的表现。但真正地说来,目的概念或规律经验“乃是现实的有机概念,或整体,这种整体如不是作为个体通过它自己的个别部分的产生而返回自身,就是作为类属通过整个的个体的产生而返回其自身”。因此,不管是个别部分也好,还是整个类属也好,最终都将返回自身。“返回自身”才是主体及其意志的肯定和“理性确定性”建构之终极。

    我们固然可以说,艺术批评无法脱离艺术而存在,我们也固然可以认为,艺术批评的主体则全然端赖于其对象即艺术而得以建构,但是,对于艺术批评本身而言,或者说,对于批评这一意识行为或实践本身而言,显然,其已然不仅仅是一个艺术问题,上述证明,其已经超越了艺术层面,毋宁说它根本就是一个哲学问题。换言之,只有在哲学这个层面上,我们才有深度进入和超越这一实践的可能。

    黑格尔告诉我们,作为一种个体意识行为,艺术批评不乏反抗秩序的可能,或者说,反抗秩序本身就是行为本身,但问题是,我们在反抗秩序的过程中又不得不依附于秩序本身。同样,自由对抗理性,也对抗法律和伦常,但是诉诸于真理的自由及其主体又不得不依附于理性与法律,又不得不走向伦常。韦伯的深刻就在于洞见了现代性及其理性限制这一悖论,殊不知,这已经被黑格尔所体悟,问题还在于,他并未将其仅只停留在现代性反思这一层面,而是置于人类普世的生存及世界进程本身这一根本向度上。正如黑格尔所说的:“对于德行的意识来说,规律是本质的东西,个体性是要扬弃的东西,而且既要在德行意识自身里又要在世界进程里予以扬弃。……惟有通过个体性的扬弃,世界进程的本体或自在仿佛才有它自在自地进入实际存在的行动余地。”显然,这样的一种立足依然远远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艺术批评本身,但毫无疑问,只有这样的高的立意,艺术批评才有真正走向主体自由及其历史之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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