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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鸿:漫谈今年亚太地区双三年展

2009-03-10 15:05:59 来源: 中国艺术批评家专稿 作者:徐亮

摘要:作为中国重要的 艺术批评家,巫鸿先生是较早走出国门,游走于世界各地,从事艺术传播的人士。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就在哈佛大学组织举办了一系列关于中国现代艺术的展览。至今为止,巫鸿先生担任过首届广州三年展等多个大展的主策展人,在 实验艺术、摄影艺术等方面深有研究。巫鸿先生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策展人,在金秋九月他回国期间,本刊就双/三年展的一些问题对其进行了简要的访谈。 
 
来源:世界艺术        

原刊编者按:作为中国重要的 艺术批评家,巫鸿先生是较早走出国门,游走于世界各地,从事艺术传播的人士。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就在哈佛大学组织举办了一系列关于中国现代艺术的展览。至今为止,巫鸿先生担任过首届广州三年展等多个大展的主策展人,在 实验艺术、摄影艺术等方面深有研究。巫鸿先生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策展人,在金秋九月他回国期间,本刊就双/三年展的一些问题对其进行了简要的访谈。

记:这次亚太地区的双年展共同举办,规模盛大,您作为一个资深的学者和策展人,请您谈谈总体的看法。

巫:每个评论者有自己的观点,如果合起来可能会是一个比较公认的观点。我今年没有把对这些展览的评论列入研究计划,只是匆匆忙忙的看了下广州和上海的展览,所以没有什么权利来表达观点。

记:有点跑马观花的意思。那谈谈您的跑马观花的印象?

巫:这两个展览开幕以前也都有所接触吧。去年上海双年展筹备时参与过主题的讨论。仅仅根据印象去评价这些展览,似乎有点不负责任。

记:从双年展的溯源而言,这种艺术类的双年展大概从什么年代开始的?

巫:这个名字和实际有一定的区别,一般溯源大概是威尼斯双年展。但是大部分目前的双年展都不再像威尼斯双年展国家馆那样分国家单元。这种以国家馆为主的方法是比较老的,带有一种国际博览会的性质。欧洲的一个策展人对我说,近年的双年展、三年展热,很可能是一个全球化的现象,特别是非西方现象,就是说以非西方为主的一个现象。

记:比如说圣保罗、迈阿密、台湾等等,您也比较早策划过几个展览吧?

巫:我参加过广州、光州的策展,但只是主策展之一,还有很多的策展。

记:回顾这些双年展或是三年展,您觉得是哪个比较权威一点?

巫:我觉得都在变化,比如原来光州双年展、横滨三年展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比较早,但是现在就未必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了。比如上海作为城市来说它就很吸引人。

记:它应该具备一个充足的可能,将来做一个亚洲最好的可能性。

巫:很难说那个双年展是最好的。这种提法不科学,因为双年展每年的特点都不一样,每届的策展人都不一样,所以它每届的水平会相差得很多。此外个人也有个人的看法。有人认为广州今年比较好,有人可能觉得上海比较好,都是根据个人的观点来表达的,当代艺术很难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卡塞尔文献展是大家公认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展览,在学术上有自己的空间。但是最近的一届,大家反映并没有那么好。

记:双年展从学术水准上应该有某种意义上的排名吧?

巫:每次的策展人不一样,你没法说某地的双年展的学术水平高低,只能谈这个双年展的某一次。

记:这次亚太地区的双年展,是有史以来最集中的一次,大家都特别的关注。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猜测、不同的议论也很多,这么多的双年展同时举办,它的意义又在何处?

巫:现在的双年展越来越多,它的积极的意义是让人们看到更多的作品。但是论其水平,高高低低也不好评价。有的人重视理论,有的人则重视作品。每个策展人不一样,这也是好事情。

记:不同的思路、不同的思维……

巫:但是我现在对双年展的作用产生了一种怀疑:那么多双年展,而且每个都那么大,展出的艺术品和艺术本身并不能很好的被研究、琢磨。但艺术是需要被研究、琢磨的。比如说录像就需要很长时间去看,但是实际上能不能去看呢?多少人花时间去看呢?也可以去做一些统计,观众到底能在哪个作品前晃几分钟……

记者:这也是我的一个疑问,感觉到这好像是更生活化,更社会化一些。

巫:也可能这是双年展的一个意义吧!因为大家说这是一个常识行为,它会造就大家很多对艺术的兴趣,是一个事件。这也是一个说法。但是从我的角度,我觉得做为一个社会事件当然是一方面,但是对我来说就远远不够,我更愿意把一个双年展看成为一个艺术的展览。

记:更高的一个层次。好像就是世俗化就没意义了。

巫:首先应该是有关艺术的展览,其次才应该是一个事件。而不是说首先是个事件,或者就光是个事件而已。现在的双年展那么大、包括那么多艺术家,而观看的时间是非常短促的。这种展览对艺术本身有什么作用呢?对当代艺术的发展本身有什么作用?这是我的一个疑问。

记:这就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很多问题。那双年展之初是不是主要是展出以当代艺术为主的作品呢?

巫:基本是这个,但是每个双年展对“当代”的理解不太一样。

记:类似于这样的双年展或者是三年展有多少?

巫:统计数字不断在变化,有人说目前已将近二百个。但是这种估计涉及一个概念问题。现在双年展多到没法去看的程度了。几年前,国际策展人还可以跑一圈儿,看一看,估计现在没有一个人有这种时间和本事了。它发展那么迅速,到了一个临界点,需要认真地考虑它的性质和必要性了。

记:您对中国当代的艺术有什么展望?

巫:虽然有问题,但是我还是非常看好中国艺术家的艺术和水平。

记:是什么原因令您看好?

巫:就是看作品吧,艺术家普遍的训练的水准比较高。另外中国社会、生态环境变化促使艺术家去不停地思考,这也增加了产生很好的艺术家和作品的可能。艺术本身具有一个普遍的规律性,需要人的悟性和思考。

记:您从学术方面、艺术家的感觉及整体艺术品看,从事架上艺术、装置艺术或综合艺术等艺术家的大概比例是多少?可以划分吗?

巫:其实按整个的艺术上看,肯定从事架上艺术的艺术家是占多数的。具体比例是没法划分的。你说的可能是类似双年展的国际展览,这种场合下,装置显得比较多,但这不代表整个艺术---包括商品艺术---的趋势。

记:因为这些问题都是中国当代的艺术家非常关心和关注的。甚至有人认为,不玩儿点行为、装置、影像,搞搞当代艺术,好像就不算当代艺术家。

巫:这是对艺术史不太了解吧。西方当代艺术中也有那么多以绘画成名的,没必要举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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