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拍摄电影的安迪·沃霍尔
安迪·沃霍尔是众所周知的“波普艺术大师”，但除此之外，他还是60年代至70年代纽约的造星者和和先锋的地下电影人。10月30日在多伦多电影节电影放映机构Bell Lightbox开幕的展览“安迪·沃霍尔：银幕明星”（ Andy Warhol: Stars of the Silver Screen）以一系列电影、摄影等作品展现安迪·沃霍尔的大银幕世界，探讨了他的名流文化情结和其独特的电影理念。
▲“安迪·沃霍尔：银幕明星”展览现场
多伦多。安迪·沃霍尔：银幕明星”（Andy Warhol: Stars of the Silver Screen）展览于10月30日在加拿大多伦多电影节（TIFF）的电影放映机构Bell Lightbox文化大厦开幕。本次展览由位于美国匹兹堡的安迪沃霍尔博物馆和TIFF组织，主要以安迪·沃霍尔创作于1950年至1980年的画作、摄影、电影以及他的私人收藏探讨了这位波普艺术大师对好莱坞及名流文化的迷恋，以及其作为纽约先锋的地下电影人在影像艺术上的开拓性贡献。
我早期的电影就是演员在银幕上反复做同一件事情，这仅仅是因为人们去电影院就是为了看明星，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的机会。 —— 安迪·沃霍尔
在本次展览中，安迪·沃霍尔的影像作品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除了展出来自安迪·沃霍尔的工作室“工厂”（Factory）的代表性短片外，主办方专门设置了电影放映单元“并无特别：安迪沃霍尔的造星系统”（ Nothing Special: Andy Warhol’s Star System）。展览期间，安迪·沃霍尔的19部电影作品将陆续在中心进行放映，从而令观众全面了解这位传奇艺术家在金宝汤罐头画和玛丽莲·梦露的丝网印刷头像之外的才华。
▲ 安迪·沃霍尔的电影作品展览现场
从复刻名人到造星工厂
提到安迪·沃霍尔最知名的作品，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1962年的《玛丽莲·梦露印刷肖像》，其实，成长于20世纪30年代的工业城市匹兹堡的安迪·沃霍尔从小就是 “追星一族”。在本次展出的安迪·沃霍尔少年时期的贴画本中，30、40年代的当红影星玛丽莲·梦露、伊丽莎白·泰勒、葛丽泰·嘉宝、金·诺瓦克等人都曾出现过。
▲ 安迪·沃霍尔的电影明星贴画本，1938-1942
而在20世纪60年代，当电影明星所代表的经典好莱坞文化被快速发展的电视和消费文化赶超时，安迪·沃霍尔选择了运用多种颜色的丝网印刷等形式对们这些影星的形象进行重新演绎，他们在安迪沃霍尔的波普艺术世界重焕光彩。
▲ 安迪·沃霍尔丝网版画作品《格蕾丝·凯莉》（ Grace Kelly，1984）
▲ 安迪·沃霍尔丝网版画作品《戴帽子的英格丽·褒曼》（Ingrid Bergerman with Hat，1983）Rupert Jasen Smith 印刷
在自己本身成为波普艺术明星之后，安迪·沃霍尔不再满足于对名人的迷恋，而是在自己的创作基地——“工厂”，开始了造星的过程。当时，很多初出茅庐的年轻演员到工厂试镜，这便有了这次展出的 《试镜系列》（screen tests） 影像作品。其中，迪丝·赛奇威克（Edie Sedgwick）、Viva、Mario Montez和Taylor Mead等参加试镜的演员，随后确实通过安迪·沃霍尔的“造星体系”在艺术圈和时尚圈声名鹊起。
“在未来，每个人都能出名15分钟。”这句沃霍尔1968年的经典名言被认为是对当今YouTube时代现状的精准预言。在本次展出的系列短片《安迪·沃霍尔关于名誉的15分钟》中，观众可以看到亲身出境的沃霍尔对这句话的解释。对此，安迪·沃霍尔博物馆现任艺术总监Eric Shiner表示，“从对名人的崇拜到对他自己的名誉的崇拜，对名声的追求几乎将他淹没，他的作品甚至也变成了‘名声制造机’，而这整个过程都被他以各种艺术形式记录下来。”在展览期间，主办方专门设置了一个用于试镜拍摄的场地 ，并安装了安迪·沃霍尔当时使用过的老式摄像机。使观众有机会体验在40多年前安迪·沃霍尔的“造星工厂”里的感觉。
▲《试镜》 （Screen Test 1，1963）展览现场
本次展览的放映单元汇集了由“工厂”出品的由迪丝·赛奇威克拍摄的4部电影。出身豪门的赛奇威克一个人从美国西海岸离家出走到纽约，而沃霍尔却能将她打造成社交名媛。作为安迪沃霍尔的御用女演员，她曾经被媒体称为“波普女神”。沃霍尔自己评价她为 “她在镜头前无与伦比，仅从她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看出她饱满的能量。”在《可怜的富家女》 （Poor Rich Girl，1965）中，摄影机在失焦的效果下拍下了赛奇威克在公寓里闲逛的日常生活，影评家评论这部在视觉语言上独具一格的电影为“一部展现得与失的细腻作品”。
▲《可怜的富家女》剧照
Mario Montez是安迪·沃霍尔工厂培养出的另一位明星。他以男扮女装的形象而闻名。在1964-1966年，他出演了安迪沃霍尔的17部地下电影，也成为美国60-70年代LGBT群体的代表人物和偶像。在《试镜2号》中，Mario Montez所扮演的异装演员，在参加地下电影试镜期间受到了并未出镜的导演蛮横的侮辱和谩骂。这部由沃霍尔和著名编剧Ronald Tavel合作的影片也是对好莱坞电影工业阴暗面的展示。
作为地下电影人的安迪·沃霍尔
沃霍尔的“工厂”不仅是炮制明星的车间，也是当时重要的地下电影输出源，此次展览和放映活动所聚焦的安迪沃霍尔电影作品大多拥有强烈的实验性，展现了他在电影艺术上的多元探索和开创性的贡献。沃霍尔的创作思想是将电影带回卢米埃尔兄弟的时代，以最直观的方式聚焦最简单的影像。而其在他的早期的电影《睡》（Sleep，1963）和《吃 》（Eat，1963）中，人物对同一行为进行不断地重复，这种影像风格与他的印刷作品风格一脉相承。沃霍尔另外一件早期作品《剪发1号》（Haircut No.1，1963）的剧情也非常简单，即“工厂”的摄影师Billy Name在为演员James Warings剪头发。这部电影探讨了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度和敏感性的关系。
▲ 《剪发1号》剧照
本次展览带来了沃霍尔不可不提的几部代表作，其中，《吻》（Kiss，1963）记录了13对情侣接吻的特写，每一对亲吻3分钟。在当时，美国电影制作法规海斯法案（Hays Office Regulation）禁止演员间有超过3秒钟的唇部接触。而这部影片无疑是对该法案的嘲弄与颠覆。
▲《雀西女郎 》海报
另一部《雀西女孩》（Chelsea Girls，1966）被当时的媒体称为“60年代最惊世骇俗的地下电影”。影片创造性地由一系列各自分离的镜头画面组成，这一手法直接影响了美国影片对分割画面（Split Screen） 的应用。该片由多个故事连接而成，部分场景在纽约声名狼藉的雀西旅馆拍摄。在这个作家、诗人、艺术家和文艺青年最喜欢混迹于此的地方，沃霍尔记录了那一个世代青年在有关药物、死亡、性、同性恋等边缘议题上毫无边界的放浪追求及几乎无法承受的孤寂苦闷。
安迪·沃霍尔：银幕明星
多伦多电影节Bell Lightbox｜2015年10月30日－2016年1月24日
撰文 | 马程
编辑 | 朱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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