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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生猛到最飘逸,行为艺术家何云昌只用了三周

2015-12-15 17:53:30 来源: 文艺星球 作者:小愚儿

 

“一个艺术家如果在他年轻的时候没有深切地投入到这个时代当中,我觉得是对不起他的才华。”

何云昌,这个名字本身,在当代艺术不大的范围内,已称得上是深切和热烈的代名词。他过往的行为作品几乎都在尝试着以最猛烈的方式介入自己的身体,这也为他赢得了专属于“阿昌”的荣誉。作为一个过来人,“因虚度年华而悔恨,因碌碌无为而羞耻”的普遍遭遇,何云昌以最激烈的方式绕开。

“我觉得艺术家都算是愤青,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抱有最多的热情和最大的期望,也夜以继日地去行动,人生来就是痛苦的,有一些痛苦你可能是没有切身经历过,但是因为你太敏感,别人的痛苦你也能觉察与体验,一个艺术家经历的痛苦是易于常人的,当你看到很多苦难时,当然就想去做些什么,表示自己的关注和进入。”

10月17号下午,去墨斋看何云昌的人很多。据他自己透露,《心殿》会是一个节点,当然没有人会愿意错过这一“历史性”事件。这天呈现了行为第一场《宁静致远》,墨汁缓缓的滴落,何云昌满脸愁容的擦拭,平静的循环往复持续了整整三小时。期间,连模特也扛不住,跑掉了一个。看起来,这次他没再那么激烈地使用身体,场面有些平淡。展厅里,没人熬得过主角儿,观众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在很多年里,我相信艺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但是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很抱憾的。我身上留下了2000多道伤口,去了一根肋骨,在体验式行为这一块,我做到了一定的高度,到了今天,我还是可以用一种很激烈的方式去表达我的感触,也不是不可以,但对我自己是一个重复,这也就是我觉得作品转变的一个原因吧。”

“转变”两个字,轻描淡写。其实,去过现场的人都感受得到,将凶猛的“躁”替换成漫长的“熬”,反而是条更难走的路。

“一些东西可能尘归尘土归土,终有一天还是会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如果看得远一些,多一些宽广的胸怀的话,我想世界应该是另外一个格局,很多时代的好与坏,黑暗与否,其实是在发展当中的,可能是我们的生命有限,活的不够长而已。”

《宁静致远》一周之后,是《镜心云影》。进入现场当观众,要戴头盔,要签生死状。巨大的水晶,何云昌推了两下,晃动两个半小时,场面近乎陷入了真空。完全、绝对的静止之后,轰然一声,行为结束。

果然,比第一场更加安静。作为观者,那剧烈接触的一瞬间,更像是一种纪念,或者说,缅怀。

“我做了整整二十年,又怎么样呢?也没有看到什么,可能只是让我更清楚一些东西,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这个社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有大的变化和进展。要用好几代人来看,才能看到一点好的转变,我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也许再长寿也活不了一百岁吧,人生是短促的,艺术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时间又过去一周,《怀风抱露》为整个作品做了结尾。何云昌已经完全“入定”。或许是知道这样一个快销的时代,“热点”等不了整整三周的时间,才把最精彩的放在最后么?我不敢妄加揣测。

没有见血,没有警察,没有政治,《心殿》的冒号前面,绝对不是“头条新闻”。一个旁观者,将整个事件捏成一团,当作信息沙龙的“餐后甜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毕竟,整整三周,在被布置得光怪陆离的展厅里,大家也就只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硬骨头,在时代最喧嚣浮躁的当口儿,回过头,背对自己,倔强的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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