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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拍杆”——2017年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主题阐释

2017-09-30 21:38:33 来源: 连州国际摄影年展 作者:

 

年度主题:你的自拍杆
Curatorial Theme: Your Selfie Stick (and You)

时间:2017年12月2日至2018年1月2日
地点:广东 · 连州
Time: Dec.2nd, 2017 - Jan.2nd, 2018
Venue: Lianzhou, Guangdong

总监
段煜婷 (中国)

年度学术主持
王南溟(中国)

主题展策展人
桑德拉·冒纳克(西班牙)
乔安娜·蕾韩(美国)
张冰(中国)

策展团队
温迪·瓦曲丝(美国)
罗伯特·普雷基(美国)
露西尔·丽博芝(法国/日本)
仲西祐介(日本)
彼得·普夫伦德(瑞士)
郭小晖(中国/英国)
海杰(中国)
周琰(中国/加拿大)

Director
Duan Yuting(China)

President of Academic Committee
Wang Nanming(China)

Theme Exhibition Curators
Sandra Maunac (Spain)
Joanna Lehan (USA)
Zhang Bing(China)

Curatorial Team
Wendy Watriss (USA)
Robert Pledge (USA)
Lucille Reyboz (France/Japan)
Yusuke Nakanishi (Japan)
Peter Prfunder (Switzerland)
Guo Xiaohui(China/UK)
Hai Jie (China)
Zhou Yan (China/Canada)

 

你的自拍杆

文︱段煜婷(连州摄影博物馆联合馆长、连州国际摄影年展总监)

“你的自拍杆”?似曾相识的话语,是的,它正是2008年连州国际摄影年展的主题“我的照相机”的延续,在当年过度追新逐异的声浪下,我们提出让摄影恢复本真的观看;时间过去了仅仅九年,时代却已经发生了巨变,这个变化就是我们放下了照相机,拿起了“自拍杆”。

2000年9月,夏普公司推出这个星球上的第一款拍照手机“J-SH04”,虽然只有区区的11万像素,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效应,但谁也不曾想到数年后手机会彻底地改变了人们的摄影行为方式。不仅如此,随着以iPhone、ipad为代表的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具有轻便、多功能、高效、移动互联种种特征的新一代工具的诞生,使得手机在能拍照的同时兼具互联网移动终端的功能,极大地加速了图片的生产与处理,衍生出社交媒体、图像分享平台等各种APP软件,并被人们广泛应用,人类的通讯、传播方式又得到了一次巨大的发展。

“自拍杆”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全新的摄影配件,表面上看,它的产生是为方便手机摄影而对我们肢体的一种延长,是更大程度地解放人们拍照的束缚。随着新的技术方式的产生,摄影师们也开始不约而同地借势,装备、筛选工具,尝试进一步延展摄影这一媒介的边界。而新的角度与观看方式由此诞生,但却并不意味着一种颠覆,或是一种更加个人化的视角,它使得“我”可以随时介入这个“世界”。也许,再没有一种方法能被否定或被扭转,每一种方法都被不断更新,在艺术家的手中相互杂交、汇合:是更远又更近的距离,是专业而业余的手段,是个体探索着集体的劳作,是程序模仿着人力而人力模仿着程序。被以此方式捕获的我们与这世界的图像,也得以从方法的牢狱中抽离,不再恰如其分,而顺应化作更纷繁的象征与符号。

这是图像的微小革命,它发生在艺术与科技交织成的这片神经网络的每一个节点——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社交媒体、图像分享平台、网络文化与语言,以及我们所说的“自拍杆”。

 

【声明】以上内容只代表原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artda.cn艺术档案网的立场和价值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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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侗:做一个独立而清醒的“改良分子”

2015-04-29 13:32:28 来源: 雅昌艺术网专稿 作者:欧宝静

艺术家陈侗

导言:在隐于广州怡乐村一号巷的录像局,最新被收录的“档案36:崔岫闻”以及“档案37:阿岱尔·阿德斯梅”,正与北京录像局同步向公众开放,此时距两位艺术家的档案建立日已有月余。同样在怡乐路,别具一格的博尔赫斯书店幽居于喧闹街市,黄色复古小楼记录书店走过的二十余年光阴。这两处地方,都不得不提及一个共同的关键人物——陈侗。

画家、出版人、广州美术学院教师、目前还是录像局“局长”之一的陈侗,做了太多模糊既定职业概念的事情,正如他在艺术创作上提倡“大艺术”。陈侗身份上的任何一个分支,都可以有丰富的事件与观点被广泛讨论,然而于总体而言,是什么理念支撑陈侗形成今天的“陈侗现象”?这亦是我们对他最大的疑惑。

广州录像局

北京录像局

“坚持比放弃容易”

11年前,陈侗写过“给广美学生的艺术书单”,这份书单至今仍在微博或微信朋友圈中被转载。同样在4年前,陈侗的“写给美院毕业生的一封信”也被广泛流传,被视为美院毕业学子们“不令人反感的心灵鸡汤”。陈侗这种行为主要受自身性格上“乐善好施”因子主导,而这种因子遗传于他那“爱管闲事”的父亲。

陈侗1962年生于湖南宁乡,父亲在小县城里先后担任报社摄影记者、工会文宣等,“看不惯的事情他都会去管,也会去揭露地方上某些劣迹。”陈侗如此描述其父,“他字写得不错,画也画得不错,我6岁时他就让我画画了。”这也成为陈侗走上艺术路的“诱因”。1979年考入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的陈侗,自称在学校里国画画得并不精,也没有刻意走“精学”的路子,而是始终坚持以“大艺术”为方向,“在我的艺术里什么都有,国油版雕、连环画、宣传画,文学、艺术、电影等等都包括进去,而国画只是我大艺术中的一个小分支。”

这种“大艺术”理念直接影响陈侗日后所走的每一步。毕业后陈侗回到湖南,在少年儿童出版社工作过几年,1986年受邀回到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任教。在这个时间段里,外界轰轰烈烈的“85运动”对陈侗影响并不大,因为他没有实践性地参与当时一些大型活动或展览,而是更多是从现代派文学、现代派艺术等方面,去了解与文学有关的事情。

1992年,陈侗开始策划“实验艺术丛书”,并于1994年注册成立博尔赫斯书店。历年来,博尔赫斯书店因所出售书籍的独特品味而被视为“另类书店”——在出版界,它因为大力引介法国新小说、持续推出《午夜文丛》《实验艺术丛书》系列书籍以及其他颇具实验性的非正式出版物而成为广受关注的民间出版机构;在当代艺术界,它亦因举办不少具有实验探索精神的艺术家展览、讲座而产生一定影响力。

二十余年来,面对外界“曲高和寡、经营惨淡、无力支持、关门大吉”的质疑,陈侗说,“博尔赫斯书店前三五年是盈利的,后来就不赚钱了。其实我们也知道现在环境变了,大家很少会在实体店买书,只是经营得比较轻松,就一直坚持下来。坚持比放弃容易,放弃要面对所有人质问,为了免去回答为什么,不如去坚持。”2013年,因时代环境而经营不善的广州传统老牌书店——学而优书店被迫结业,大概也是“乐善好施”性子使然,陈侗接手学而优,将之成功改造成博尔赫斯书店昌兴街分店。而陈侗对博尔赫斯书店的所有期待,不过是“在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的情况仍然有人喜欢它”。

当然,与博尔赫斯书店一样成为陈侗标签的,还有录像局。录像局是2012年由朱加发起,与IA3-2、博尔赫斯书店艺术机构及方璐工作室共同组建的一个专门针对录像艺术的非营利机构,现有北京和广州两个空间,主要工作是收集和整理录像艺术家的作品、资料,并建立便于检索的档案。以“蒋志”为主题的项目,是录像局的开局之作。陈侗说,“我们会设一个艺术家建档日,告诉大家这次收录了哪位艺术家的作品。档期过后,录像局里仍能搜集到这些艺术家的作品,形式更像图书馆,而不是展览。”

“目前画画占用我1/3的精力,教学也占1/3,不过教学耗的是时间多,书店已经独立运作,反而不耗什么。”如今书店及录像局均处于非盈利状态,而资金的持续注入大多源于陈侗的绘画作品的收益,“我不会因为市场流行什么就去画什么,但我会去多画一些我作品中受大家欢迎的种类,比如我画的‘毛主席’,这已经是我创作中形成的一些东西,大家喜欢,想我再画,我就多画一些。在不断创作的过程中技术也会得到提高,每次都可以重新挑战自己,如果觉得没画出效果,我会停一停、等一等。”

2003年,几经波折的博尔赫斯书店搬到怡乐路,终于安定下来

博尔赫斯书店-怡乐路书店内景

博尔赫斯书店-昌兴街分店

月中朗读会-博尔赫斯书店昌兴街分店

“改良不是摧毁,是突破”

您对文学有一种特别偏执的热爱?

陈侗:其实也不是,可能是我去看文学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些与别人眼中不太一样的东西,比如读一本书,如果别人看到的是故事,可能我看到的是语言;如果别人看到的是语言,可能我看到的是故事背后的内容……是这样一种从外围到内部全盘考虑的方式。一般别人觉得很感动的,不一定能感动到我。前几天我看了电影《万物生长》,故事本身并没有感动我,感动我的是范冰冰最后那段一边哭一边说话的表演。对我来说,感动是在在矛盾中产生的,这种矛盾能引起我的思考与情感上的波动。

人们对艺术家往往有一种既定概念,您做了许多出乎意料的事,比如文学出版、开设书店、参与创办录像局等等,什么力量驱使您如此?

陈侗:这与个人知识体系有关。如果你心目中的艺术家曾做过一些这样的事,那么你成为艺术家的目标就会以他为标准。读了本科读硕士、读了硕士再读博士,创作、参展、卖画……这是现在很多艺术家的既定模式。然而历史告诉你,不是这样的,“艺术家”这个身份可以被解读得更丰富。历史上特别是“五四”以来的人,比如鲁迅,他做的很多事情不一定就是文学工作,高剑父曾经还是孙中山暗杀队的成员呢……我是以那样的人物为榜样。

很多人会用“改良分子”来形容您。您怎么看“改良”?

陈侗:“改良”是一个很好的词。改良首先是尊重历史,对现实有客观把握,在这种条件下,看到一些有能力去改变的事,就去做。这对社会是无害的,只有好处。如果说,艺术家只能创作艺术,文学家只能做文学、老板只能经营生意……这种想法太保守,保守不是胆小,是保住、守住固有的东西,而我说的“改良”,不是以前革命性的那种摧毁,而是突破。

您不怕这样会失去一些东西吗?比如说把这些精力放在创作上,也许创作成就更大。

陈侗:所谓的成就其实是虚名,今天我所得到的东西恰恰是别人没有得到的,就像一个人在课室里埋头学习与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你觉得谁更珍惜自己的时间?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就是要跟时代、环境融合,而不是关起门来埋头创作。

其实您已通过了个人的思想及行动对公众产生一种影响力。是否会思考个人与公众的关系?

陈侗:也会。我在乎的是更广泛的公众,小圈子知道我的事情,转发我的东西,都不算什么,这个“公众”的概念和范围再宽一点比较好,艺术传播不应局限圈子。可惜目前这些事情就是只能是在少量的公众范围里传播。

就像您刚刚说的,录像局和博尔赫斯书店这样的小众内容,就决定了受众面不会太宽广,因为这些不是大众都感兴趣的事情。

陈侗:不一定是事情本身产生影响,可以从行为模式上产生影响,比如乔布斯,虽然我们都没有他那么聪明,完全理解他所做的事,然而恰恰是乔布斯做了一些个性化的事情,这种个性化性质通过传播影响大众。可惜我们文学事业或者艺术事业注定不是这样,也许我们用了很大众化的方式,但是说到底传播辐射的只是小范围。

陈侗自身的录像作品也被收录在录像局中-《马奈的铁路》截图

陈侗自身的录像作品也被收录在录像局中-《被审问的机构》截图

陈侗中国画作品

“我的世界宽是因为它小”

您是否也会顺应时势做一些事,还是始终保持独立?

陈侗:我也顺应过,上世纪90年代大家纷纷“下海”,我也接过印刷的活,搞过装修……外面流行什么我们就这么去做了,但这些都是基本生存需求,属于求生技能,不属于个人利益。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别的、由个人思想及内心出发的事情。就像间谍一样,如果这个间谍的另一个身份是清洁工,那他把地扫干净就能去找情报了。

您很清醒地知道哪些东西是自己所需的?

陈侗:当然我们所做的事都是一种社会行为,社会文化的影响对个人有直接或间接的引导作用,但是我们要能够分辨出社会给我们的这些东西,哪些是需要的,哪些是不需要的。

如何抵抗外界信息的诱惑?

陈侗:抵抗不是靠毅力,而是能够判断事情的本质。比如说GPS作为导航来说,它是非理性的,我们本来是要靠自己的感知来判断路况,但是GPS把这个能力屏蔽掉了,也许会更方便,但是你会丧失对方向的判断能力,所以宁愿放弃这种方便。

您不微信、网络也少用,如果想知道一些大家都在讨论的信息呢,您怎么做?

陈侗:我为什么想知道呢?我的世界宽是因为它小,不是因为它有很多东西塞在里边。我认识世界上很多伟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接收到的都是最初的思想,这就够了。一个人自己就可以撑起自己的世界,比如说你认定齐白石是中国近百年来最伟大的艺术家,你了解他就好了,那些徒子徒孙都不用管,齐白石本身就说明一切。这样的话,信息自然就少了。

当年写“给广美学生的艺术书单”及“写给美院毕业生的一封信”的初衷是?

陈侗:书单其实是别的老师叫我开的,信也是别人让我写的,虽然不是我主动去做,但我还是会按捺不住地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别人。“写给美院毕业生的一封信”也有说到,当我发现毕业照那天学生们拿的那张所谓的“毕业证书”是一张白纸,我就很着急,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今天可以把一张白纸当成是毕业证书,那以后他们就可以去造假了。

可能这样安排可以让整个流程更顺畅。

陈侗:但是不真实,让整件事情变成了一个形式而已。

您抵抗形式吗?

陈侗:如果我们知道一件事情是一个形式,那么就会用形式的心态去对待,所以我非常抵抗形式,我甚至也抵抗荣誉。

您心中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不是社会体系里的共同标准,而是由你个人内心衡量的标准。您会在意别人对您的评价吗?

陈侗:会在意,但在意的是别人对我的评价恰当与否,而不是高或低。别人在我的简历上写我是美协会员我就很生气,因为我不是。我需要的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如果有人贬低我、骂我、恶意攻击我,我会视之为缺少沟通,对我误解,我希望有时间跟他沟通,沟通的效果不是要他跟我道歉,而是让他了解真实情况,这很重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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