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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sing艺术中心驻地项目访谈:Cécile B. Evans

2014-01-02 23:32:08 来源: artspy艺术眼 作者:Beth Bramich(马姗姗/编译)

Cécile B. Evans,Straight Up, 2011,HD, 7:00

在过去的五年中,Wysing艺术中心已经尝试了用不同的项目性架构,以支持艺术家创作新的作品。在2013年期间,他们希望通过其驻地项目,进一步研究结构、可见性及其他暗示是如何可能被用于揭示意义、叙事、矛盾或事实上的确定性的。今年的驻地艺术家是第二组,包括James Beckett, Cécile B. Evans, Michael Dean, Seb Patane和Rupert Norfolk。这个项目的名称是“Convention T(T公约)”,指涉着逻辑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阿尔弗雷德·塔斯基(Alfred Tarski,1901-1983),他将逻辑应用于句式结构以使真相可通过语言展现。塔斯基创建了一种结构,一种元语言,它可以被应用到实际的日常语言中,以产生真实的陈述,它被称为“T句式”——只有当A为真而且B也为真的情况下,“A和B”才为真,可以被翻译为:只有当雪是白色,那么“雪是白色的”。

驻地艺术家塞西尔B.埃文斯(Cécile B. Evans)是位比利时裔的美国艺术家,生活和工作在柏林。她的工作重点关注当代社会如何衡量情感:它的生产,层次结构和在文化中的再现。她的素材常常来自科学、电影或互联网,并对没有层次的建筑结构感兴趣。

Cécile B. Evans, Countdown, 2012

Beth Bramich:Wysing的驻地项目在过去几年成长很快,现在能被选上的人数很少而标准很高。你是如何申请的?你期望从中获得什么?

Cécile B. Evans:我申请的原因是在我同辈人中Wysing有着作为真正孕育艺术家之地的声誉。当我的申请被接受了,他们即刻就联系到我,以了解他们能够提供怎样的支持。这对艺术家来说非常令人欣慰,知道有人站着你这一边,而且更重要的是站着你的作品这一边。而且这一切都来自一个声誉颇高的机构,这给了你在工作中冒险时所需要的东西。

BB:你最初的提案是通过这个驻地开发出什么?你是一开始就设定了一个有具体目标的特定项目还是一个更开放的调查?

CBE:我的提案的具体内容已经改变了不少,但其核心仍然是一样的,就是挑战我过去所使用的方法的欲望。我的作品的很大一部分都在处理当代社会对于情感的衡量,而我经常在作品中使用情感的再现。现在我则想质疑那些再现/陈述。

BB:什么是“T公约”,它与逻辑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阿尔弗雷德·塔斯基(Alfred Tarski)的联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CBE:我还记得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对于异常非常着迷。像是“i要放在e之前,除非它是在c之后”这类事情,让我觉得很有戏剧性。我记得我父母给我说牙齿仙子并不是真的,因为她并不存在。我的反应是,如果我害怕她,那么肯定在某种程度上是存在的,在经验的主观性面前一个既定的事实变得过时的可能性。我想我最感兴趣的就是打破逻辑的机会——如果真理可以被链接到一个结构或者甚至是一个句子,那么如果这个句子变化了将会发生什么?这种情况的另一侧是什么景象?伴随这些想法的是Taleb对于黑天鹅事件的理论,夸张的说那是一个惊喜并影响深远。我并不是一个逻辑学家,所以很明显我对这些的了解受限于我对它关注的时间长度,但我觉得将它们当做是工作的一个层面使我深受启发。

[视频]Made_With_Minds__by_Cécile_B__Evans_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M2Njg2MTE2.html

BB:这个驻地计划使你可以与其他三位艺术家及一位制造者在一个密集的时段内密切合作。这种群体驻地的好处是什么?

CBE:言语上的帮助对我非常受用——最棒的是可以跟对自己的实践保持诚实态度的艺术家分享空间和时间。这些人的意图都十分值得信赖,而且他们在其意图之外还有很多才华。如果一个车间内的工作者的工作重点跟做作品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会非常令人困惑。而在这里可以遗忘那些声音,听听这些已经经历过并正在做好作品的人们怎么说,让人很舒适。

BB:这个驻地计划是否给了你追求任何东西的机会?比如一种新的方法或者一种新的研究形式,尤其是你平常无法做到的?

CBE:Wysing给我安排与艾伦·布莱克威尔(Alan Blackwell)教授见面,他来自剑桥大学,并在Wysing运营一个工作坊,他已经跟数位正在做计算机科学背景,或者说“情感计算(Affective Computing)”,在影响和情感的问题方面的研究者见过了。我近来的作品都在用已有的新技术提出情感上的问题,但是与他们见面却是一个新的机会,让我思考这些新技术是如何发展的。而这些会面使我对再现性循环发生了兴趣——这些研究者在对人们做测试,以对情感分类,然后使用这些被分类的情感去开发技术,而这技术最终又会被人们所使用,也会帮助研究者进一步对其进行测试。我现在还停留在这些想法的表面,但是这些会面很显然充当了催化剂。

BB:今年秋天有一个学术讲座和艺术家放映,你是从那时正式开始驻地的。你有没有发现当中展出的东西或者讨论的事情特别有用或者有帮助呢?

CBE:我是很迟钝的,很多在这段时间内我接触到的东西,也许得等到一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之后才会对我发挥作用。我想这也就是最终的展览要到明年2月才举办的原因。要有时间用来沉淀。

Cécile B. Evans,I Have Nothing, 2012

Cécile B. Evans,I Have Nothing, 2012

Cécile B. Evans,Braille Collage,2013

BB:你为蛇形画廊做的数码作品“AGNES”刚刚推出。你在Wysing的这段时间和你对Tarski的想法的接触是否对这一进展有所作用呢?

CBE:AGNES是生活在蛇形画廊的网站上的一个垃圾邮件机器人,她想跟你做朋友,并跟你分享信息。对于AGNES来说,她只会进行主观的分享,只关注她感觉重要的,而非可以客观解释的那些信息。但没人想跟垃圾邮件机器人做朋友,我们普遍的反应是将她们从我们的收件箱中删除……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曾经写过一段,问我们大家,如果所有那些在我们生活中的巨龙就只是想要被爱的公主,会怎么样呢?如果你创建了一个垃圾邮件机器人,而它只是希望分享,会如何呢?我认为这是面对数码领域所能提出的一个很好的问题,数码世界越来越被客观强占了。即使我们情绪化的过度分享都被列入统计并被加之针对性的营销。

我想这对AGNES的影响是,我已经变得不那么关注理性或者算法(一种靠一步接着一步地生产过程,被用于电脑编程或者流行歌曲写作),而是更加注重发展和直觉。我能想到的最基本的例子,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写下的句子已经变成了线上沟通的最普遍形式。而这是最具体和客观的,当然是收集信息的最佳方式,但却不是对话最有效的手段。AGNES则希望避免这一点。

AGNES所做的事情已经在线上不被接受了——她所收集的数据,她也许会用,也许不会,她会问你可否在线下联系你,她被编程得表现非常直接。

Cécile B. Evans,For Ok Who Won’t, Ever,2013

BB:作为驻地计划的结束,你会承担11月9日闭幕活动的一部分。是否有什么正在努力的方向是你希望向公众呈现的吗?

CBE:在以前的作品中,比如那个三部曲,我会在一个数码领域去探索它们的情感状态,而且利于其本身的产物——使用文化中的那些组件,希望能够做到遏制、再现或者产生一种情感。我希望调查我们与遗失/迷失的关系,一个笨拙的主题,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它通常被展现的方式,并指向某种不那么客观的东西。

我在Philip K Dick的小说中读到了一段,他将悲伤,或者说一种遗失的体验,描述成了一种跟随而非离开;悲伤是你持续追随那个你失去的人或事物的表现。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实例,证明了失去的物质性是显而易见的。幻肢症(Phantom Limb Syndrome)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这就是我的新的录像作品的出发点,它被以三维立体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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