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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2013年Fierce艺术节

2013-12-21 15:30:19 来源: 艺术眼 作者:马姗姗/编译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Sarah Jane Norman/Forest Fringe 

Sarah-Jane Norman: Surabaya Johnny
Review by Joon Lynn Goh

那嗓音是黑色的——像阴影,吞蚀了房间。我跟随着它穿过装饰成缎红色的走廊,站在了这声音的主人面前。灯光之中是加冕着黑色羽毛的歌女。她被精心地捆绑着,从脚踝到肘部,黑色的绳结蔓延过她的身体,在她的皮肤上形成一颗颗钻石。我不确定那些绳子的作用究竟是将她束缚在铁架之下还是支撑着她疲惫的身体。她吐了口气,再次唱了起来。那一刻这首《Surabaya Johnny》,来自“Weimer Germany”的经典情歌,她已经反复唱了四个小时。

热门的情歌都简单直接并且不长,但这位居于柏林的澳大利亚艺术家,Sarah-Jane Norman,无休止的重复令它们绵延着。《Surabaya Johnny》是循环的四首歌中的第一支,下来是《Songs of Rapture》和《Torture》,都是经过岁月磨砺的情歌,持续挑战着人们的耐心和体力。
Sarah-Jane用德文唱着,但很明显那些话都是对一个神秘的男人讲的,他的名字反复被低语着。这首歌原本出自一个来自威尔布莱希特的音乐剧《Happy Ending》,讲了一个16岁少女被一个男人带走,偷了她的心,然后抛弃她的故事。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脸,无法将眼睛从她的眼睛上移开,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我在想,这紧闭的双眼究竟是为了将痛苦拒之门外,还是试图将痛苦紧紧收藏?

Forest Fringe:Paper Stages(纸上表演)
Review by Maggie Gray

这本印刷品由Forest Fringe出版,它是“伪装成一本书的艺术节”,汇集了来自18位艺术家对于个人在日常空间中表演的指导,邀请人们重新认知自己的周围的环境:
去想象一个不同的世界
去看看那些不曾被看到过的事物
或者那些总是存在着的
但你从不曾注意过

而要如何做到这一点,书中给出的建议很多。Georgie Grace建议做逃避现实的简洁拼贴,请你想象一个超越你当前处境的世界——“假装你对你的生活一无所知……你漂过一个湖……就像空气一样”;Abigail Moffatt给出了一个海边烧烤的菜谱,这需要一个嬉水池,762公升的温水,70茶匙的盐,一个躺椅和一个风力发电机等——“准备时间:20分钟——你这两天的时光都得靠及时的应变”;Victoria Melody的建议是你下次去遛狗时让狗带着你走;Action Hero的豪斯流派音乐鼓励你去发现家中事务的潜力,其中包括淋浴——“让那些水在你的浴帽上跳舞”,还有“带奏鸣曲的电动牙刷”。

阅读的行为可能是一种个人的体验,而作为表演的一部分,读者只有通过贡献自己的一小时为Fierce艺术节当志愿者才能拿到一本这个书的副本。其中的文字都链接到了网站、相簿、电话号码、Facebook和Twitter,由此产生扩展,形成了一个远程的有组织的网络社群。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Brian Lobel/Atlanta Eke

Brian Lobel: Fun with Cancer Patients(跟癌症患者玩)
Review by Vanessa Bartlett

在20岁时,Brian Lobel被诊断出患有睾丸癌。不出所料,他的病改变了他的人生历程,最终导致他决定学习表演,并成为一个艺术家。现在,他31岁了,Lobel总会频繁地回到癌症这个他的艺术的主题,记录其对他的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影响。他的个人自传式表演三部曲,还包括“Ball(睾丸/球)”和“Other Funny Stories About Cancer(其他关于癌症有趣的事)”,展现了艺术家忏悔式的描述出疾病在他的身体和心灵上的时而尴尬,时而残忍的影响。

在“Fun with Cancer Patients”中,Lobel将注意力从他个人的体验中转移,转而以一系列的行动与一群十几岁的癌症患者一起工作,如设计帮助进程或者探究他们的病例等。这些活动均有这群年轻人建议,由Brian跟他的合作者们推动,他们会将自己置身于心理咨询、艺术干预和青年人的厄运之中。活动包含由Laura Rugg主持的“Guerrilla Pub Quiz(游击酒吧小测验)”——观众中的有些人会被提问,去猜女主持人的哪边的乳房是假的,是癌症后植入的。还有一个行动被称作“Tommyknockers Tommyknockers”——一个年轻的癌症幸存者放火烧了一个巫蛊般的肖像,上面装饰着那些自从她确诊以来所受到的消极意义的字句。这些都被拿来在画廊中得以展示,这是对一群年轻人的旅程的记录,关注点不再是诊断语言或者身体上的症状,而是自我主观体验的细微差别:气味、味道和癌症的语义。 

Atlanta Eke: Monster Body(怪物身体)
Review by Diana Damian

这个身体不断地改变着形状,它随着小甜甜布兰妮的曲调不断地泄露和舞蹈着,仿佛陷在了无休止的重复中。有时,它获得了一个身份,虽然简短而不确定,它就在那些排列和变化之中随波逐流。“Monster Body”玩弄着当代女性身体及其性别化的景象,通过图像制造及其影响,这件作品既寻求让我们从惯常的目光中脱离开来,也带领我们进一步地去了解当代社会中身体的含义。Eke的这个身体不是女性的身体,而是一个试图逃避客观的身体,在持续地浮躁、猛烈和精确中,挑逗着情欲的目光。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Heather Cassils/Archive Project

Heather Cassils: Becoming an Image(成为图像)
Review by Maggie Gray

在“Becoming an Image(成为图像)”开始之前,观众们都站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围绕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未经烧制的粘土方碑。当时的气氛虽说不是宗教崇拜感的,却肯定是安静并仪式化的。当表演结束后,聚光灯再次切回来,上面的指痕和手印更深了,同时对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坏,整个结构都被打击得靠近了地面。而观众们围成了那个圈也随之破裂了,每个人都在凑近,想看个仔细。

这其间的20分钟,不知何故,既发自肺腑又虚无缥缈。Heather Cassils,一位变性的私人教练,不断地在黑暗之中无情地捶打、揉捏这粘土。观众们都无法直接看到艺术家,只能通过一个摄影师,在他扣动快门的瞬间,由之强烈的闪光灯而戏剧性地映照出一系列视网膜上的图像。

我在去之前就知道了这个表演的安排,但我低估了这个行为所带来的的感官干扰;尤其是令人不安的顽固的残留影像,由闪光灯响亮的进入你的视野,然后退却、滑走、慢慢褪色,就像虚幻的烟花一样。

Fierce艺术节档案项目
Review by Vanessa Bartlett

一个用“超级当下(Supernow)”定义自己的艺术节现在却忙于记录自己的历史,这样似乎有些矛盾。表演这种艺术形式的存在及其定义似乎长时间以来都被认为有着存档障碍,而其“即时性(nowness)”正是其经久不衰的艺术性和政治化美德之一。如果表演是个人经验在某个独特的时刻被汇聚起来碰撞的结果,那么2013年度的艺术节展览历史探究似乎就不太协调。那些过去的片段如何能在具有诱惑力的艺术节当下成立呢?而那些艺术节的历史知识又会为2013年的艺术节经验增添些什么呢?

这个展览被定位为对一个更大型的档案项目的试探性的开始,该项目将覆盖整个Fierce艺术节15年的历史。它展示了一系列艺术节宣传册,宣传素材DVD,一个录音和艺术节过往的令人难忘的句子及引发争议的媒体报道所组成的回忆墙。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Kate Mcintosh/Nicholas Jaar

 

 

Kate Mcintosh: Work Table(工作台)
Review by James Smith

当人们从Kate Mcintosh的作品“Work Table(工作台)”离开时所能想的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创造性行为的本质,以及破坏是如何成为这一进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为了创造一件新的作品,必须打破现有思维中的至少一个很小的元素。以这种思路寻求合乎逻辑的结论就是故意的偶像破坏,类似于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其中所有属于过去的元素都被以具有意义的方式尽可能的抹杀。人们可以认为这里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一张“空白的画布”被当面损毁,要么就是那些破碎的、断裂的元素散落着,等待愿意的人去重组它——这就是Kate Mcintosh的作品,给了我们参与发挥后者的机会。

在“工作台”上的选择项很多:一只瓷狗,一张唱片,一个地球仪,一组多米诺骨牌,一台打字机等等。每个参与者都被邀请选择其中一个,然后由他们带去隔壁房间解构。在那个空间内,就剩下你自己一个人,你可以随意选择那里提供的一个或者多个工具,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恶毒的,甚至暴力的攻击那个对象。

我选了一个地球仪,在那个房间内我先戴上了防护眼镜和手套,然后将那个球从它的轴线上拧下来。我喜欢将陆地分解成小块的想法,所以我拿出一个大锤,砸在地球表面上,在太平洋上穿了一个大孔。但是就在那一刻后,某种东西使我停了下来;也许是我注意到我并不希望像自大狂一般行动,也许是那个洞看着就像个火山口,或者被炸弹还是陨石袭击后的破坏。无论如何,我按照指示做了,然后把这个球放在一个托盘上,带到了下一个房间。

在这个空间内,有人让我把它放在其他破碎的但还可辨别的物体之中。我被邀请去选择一个托盘中的碎片,然后使用胶带和绳子重建这个对象。我选择了一张来自Cilla Black的破碎的唱片。我想我是被那种拼图的形态所吸引,也许我可以轻易的将它拼回去。拼完之后我把它带到了第三个房间,最后这个房间展示着其他由其他参与者重塑的物品。我将Cilla放在一个面目全非的狗的旁边,它的头朝后,像得了某种病。

乔舒亚灯光秀(Joshua Light Show)和Nicholas Jaar
Review by Andy Field

乔舒亚灯光秀(Joshua Light Show)所存在的时间恰好是Nicholas Jaar年岁的两倍,而你几乎可以认为这种对称性是故意为之的。背景是乔舒亚灯光秀,Jaar的场景设置素材来自他跟吉他手Dave Harrington的合作。两人都在鲜艳的色彩的映衬中。

自1968年至1971年,对纽约菲尔莫尔东部的驻地艺术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年月,乔舒亚灯光秀是那个时代面向大多数观众的一个重要的片段。即使是他们公司的标志的厚重的弧线都足够令我们回忆起Pink Floyd、Grateful Dead等自此之后我们一直尝试逃脱的浪漫概念。Nicholas Jaar,与此同时,在柏林墙被推倒后出生,是装置艺术家Alfredo Jaar的儿子。他的第一张,也是迄今唯一的个人专辑,“Space is Only Noise(太空是唯一的噪音)”,在两年前重新被发现,并且获得了普遍的好评;一种微妙的,优雅的电子乐组合。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血月盛宴/听起来像灾难

Blood Moon Feast, Wolf in the Winter: The Blind Leading The Blind(血月盛宴,狼在冬季:问道于盲)
Review by Cathy Wade

十月的满月被称为血月。在Edible Eastside,Digbeth工业区的(城中旧房被清除后可盖新房的)棕色地带的一个园地里,蔬菜在春天就已经被种下,目的是为由食品设计师Blanch和Shock准备的一场公共盛宴。在夏季,随着植物在肥沃的土地中生长,供消费而生产所需的材料和物质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就像蔬菜也被收割与保存起来了。这些活动被反复进行,来自Brian Catlin, Aaron Williamson, Anet van de Elzen 和Kirsten Norrie,回应着对这个场地的测试,测试它如何能同时回应该地点及其出境。秋季使植物进入休眠期,随之产生了有关过渡和季节性的对话。而厨师和表演者都准备好使用这个地点,对其进行全的阐释。

观众来了,他们走进一个场地,其中的食物生产的材料是当早直接从土地中攫取的;土地离事物只有数米的距离。当客人们拿到食物,他们便可走进园地,穿过土地,移动、调查并吞噬他们的血月盛宴。

 

Sounds Like Catastrophes(听起来像灾难)
Eva Meyer-Keller, Sybille Müller与伯明翰的儿童合作完成——Celine Dass, Cait Elcock, Vita Aaron Pearl,和Niamh Elcock.
Review by Cathy Wade

在旧市政厅的周围放置了许多板子,上面描绘了了无数的灾难,人与自然的毁灭性行为。将孩童与这些灾难联系在一起似乎是无可想象的,然而他们确实就是在我们无可作为时将来会发展出解决方案的那一群人。作为观众等待着,一组四个孩子(年龄在10和12之间)进入房间跟指导者一起玩儿一个贴标签的游戏。他们在屏幕和舞台之间赛跑,大喊着“着火了!”“发大水了!”直到一个赢家出现。通过这个在8月和9月进行的表演工作坊,在孩子与指导者之间,发展、测试并协商出了脚本和设置,探索了不可避免的灾难和当我们面临它时必要的应变能力。

2013年Fierce艺术节现场之Frank B/Iona Kewney

Frank B: Because of Love(因为爱)
Review by Laura Burns

由其以身体为基础的作品出发,Franko B的“Because of Love”做出了从政治到个人的深入探讨,探索了记忆并质询了其叙述的过程。正因如此,他回忆的独特方法也就成为了这个表演本身的主题。

录像将表演捕捉至档案存储器上,与之并列的是关于战争、政治动荡、不公正和商品文化的图像,将集体创伤,历史元叙事(meta-narratives)和个人交织起来。随着他沿着舞台上的长屏幕动作,Franko的身体被叠加在投影的图像上。这个作品的中心是尺度与距离。一个小人物对抗巨大的背景和权力统治、侵略和集体经验。那些压迫者和被压迫者被他系统的分解为一个个姿势、动作、符号和标志,形成一种最终的破碎的叙述。

Iona Kewney and Joseph Quimby: Knights of the invisible(无形的骑士)
Review by Andy Field

“Knights of the invisible(无形的骑士)”是由Iona Kewney伴随音乐人Joseph Quimby表演的独舞。他们二人占据了整个舞台,Iona在前方,Joseph在后面,像一场艺术体操表演,她在他不断徘徊者的电子音乐与哀怨的音符中不停歇地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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