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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口味”的2012年惠特尼双年展

2012-03-30 10:53:32 来源: NYTimes 作者:Roberta Smith(陈颖编译)

2012惠特尼双年展现场

作为近几届以来最好的一次惠特尼双年展,本届惠特尼双年展也许并不比它的前辈拥有更多更显著的作品,但这不是重点。今年,它给观众带去了新鲜、令人愉快的展览体验,它同时还是一种新兴的策展模式——至少对纽约来说。

本届惠特尼双年展具有相当清晰的洞察力、显著突出的空间智能以及大气的包容性,它展示了具有平等地位的物品以及以时间为基础的艺术——不仅仅包括了影像和行为艺术,还包括了音乐、舞蹈、戏剧和电影;而它呈现出来的规模与稳定平衡的程度是我们从未在纽约见到过的。这场双年展给我的印象则是带有巧妙布置的秩序、开放式结局、饱满的结构以及伪装出来的低调,它不仅彻底改造了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的展览的典型特征,还为这个已经失去了控制、金钱深入渗透的艺术界提供了一些救赎。

今年的双年展很大程度上回避了人们通常的期许以及某些一流的画廊,无言地将艺术作品与市场分离开来,并带到与其发源地——即艺术家更近的地方。这是一场处于不断变化之中的展览,也就是说你在不同时间看到它的样子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同的,直到结束的那天。观众凭票是可以多次前往参观的,事实上这也是必要的,这样才能真正体验到这场展览的丰富及其为博物馆带去的即兴的能量。 

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的“Hearsay of the Soul”,这件作品向荷兰艺术家Hercules Segers表达了敬意。

Elisabeth Sussman与Jay Sandes共同策划了本届双年展;前者是该博物馆摄影部门的策展人,后者则是一位作家、独立策展人兼前画廊总监,他以在诗歌和表演方面的博学而闻名。他们与来自布鲁克林Light Industry的Thomas Beard及Ed Halter工作,Thomas Beard与Ed Halter主要负责双年展电影和影像项目的策划。我在双年展上看到了弗雷德里克·怀斯曼(Frederick Wiseman)拍摄于2010年的纪录片《Boxing Gym》以及汤姆·安德森(Thom Andersen)长达三个小时的《Los Angeles Plays Itself》,后者思考了电影与真实生活之间的差异,这很大程度上是以建筑方面的东西为基础的,既迷人而又让人感到沮丧。另一位参展的杰出电影制作人是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艺术展,展出的作品则是5屏幕的数字投影《Hearsay of the Soul》。

 

多恩·卡斯帕(Dawn Kasper)的“This Could Be Something if I Let It”。

通过将博物馆带有拱形屋顶、能够俯瞰整个麦迪逊大道的第四层转变成专门为行为艺术和各种活动准备的空间,这两位策展人表明并且强调了这场展览中作品与活动的新属性。随着整个场馆中公认为是中央舞台的地方被简单地使用了,这场双年展以一种很好的方式除去了某些令人紧张的元素。以纽约为基地的英国舞蹈指导Sarah Michelson的作品一向是结合了行为表演、装置以及舞蹈等多个方面的东西。她在本届双年展上带来的布置则是一块印有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建筑放大照片的地板以及用绿色霓虹灯制作而成的她自己的肖像,这让到场的观众感到无比激动,不过它只持续到3月11日。另一位同样以纽约为基地的英国舞蹈指导Michael Clark则对空间进行了重新布置,他和一群经过训练和未经过训练的舞蹈演员一起合作,在进行两个星期的公开排练之后再正式表演两个星期。第二层和第三层楼同样也有一些行为表演和其它活动,尽管在这两层楼更多展出的是传统形式的艺术品。例如多恩·卡斯帕(Dawn Kasper)用自己的物品——包括一架床、成堆的书以及许多小家电、艺术品和美术工具等——填满了三楼的某间画廊;艺术家本人则将在未来的三个月中一直在这里进行行为表演。

 

萨拉·迈克尔逊(Sarah Michelson)作品“Devotion Study #1 — The American Dancer”中的一位舞蹈演员。

这场双年展是一场艺术家们深刻地展示出了他们的友好的展览,不同方面的——个人、社会、视觉、物质、历史以及政治——情感在艺术的作品中达到了顶点。通过邀请参展艺术家在双年展里组织小型的展览、或是小型的电影或音乐节,今年的惠特尼双年展不断地强调了策展与艺术创作同等的重要性。

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的画作“The Painter's Table”(1935)

艺术家罗伯特·戈贝尔(Robert Gober)在本届惠特尼双年展上策划了一个颇为冒险的展览项目:他在博物馆2楼展出了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1911-77)梦幻般的半抽象画作。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原本是一个居住在墨西哥湾沿岸的渔夫,他每次都会画下自己梦到的东西,并且还试图通过能将自己转变为阴阳人的手术来释放出他女人的一面。在他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希望能将他的手术记录和他的画作一同展出,但他的纽约经销商、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伯乐贝蒂·帕森(Betty Parsons)却否决了这个想法。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的这个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而对于许多新艺术来说尤其基础的艺术家-经销商友谊也融入到了这样的作品展示之中。
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的画作与弗雷德里克·怀斯曼(Frederick Wiseman)、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带来的影像作品都是本届惠特尼双年展的一种检验标准。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那些被浓缩了的、能引起情感共鸣的形式在文森特·费克图(Vincent Fecteau)大量的小型彩绘雕塑中找到了回应,它们的附近则展出了肯·普莱斯(Ken Price)、约翰·张伯伦(John Chamberlain)以及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等人的作品,看起来像是被赋予了某种复杂扭曲的命运一样。这些作品在安德鲁(Andrew Masullo)画作中明艳的几何变形图案的衬托下看起来棒极了。

Wu Tsang的影像装置“Green Room”。

同时,福里斯特·贝斯(Forrest Bess)画作中的某种东西还与Wu Tsang的影像装置产生了共鸣(Wu Tsang正在新美术馆三年展中展出的作品同样也非常引人注目)。Wu Tsang的这件影像装置在博物馆的四楼上展出,以一间表演者们可以使用的绿色房子的形式展出。当表演者们没使用这间房子时,展出的影像作品就会将观众带进一次Silver Platter的旅程中——Silver Platter是一间异装癖经常出入的夜店,集奢华、个人独白以及社会评论为一体。

乔安娜(Joanna Malinowska)的作品“From the Canyons to the Stars”

许多参展艺术家带来的作品都不是局限于唯一一种媒介的。乔安娜(Joanna Malinowska)就凭借视频将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一段著名的行为表演转变成了一种美洲印第安的仪式,然后将杜尚的瓶架转变成了用人造的野牛长牙打造的圆锥形帐篷一样的雕塑——这大概是整场展会体积最大的雕塑品之一。一直未得到外界赏识的地下电影制作人路德·普莱斯(Luther Price)带来的短片属于展会电影项目的一部分;不过在博物馆三楼,路德·普莱斯(Luther Price)也带来了本届双年展最好的一批图像艺术之一:他在从现成的电影中截取来的图像上刻下划痕,然后将它们投映出来。

卡梅伦·克劳福德(Cameron Crawford)的雕塑作品“making water storage revolution making water storage revolution”(2012)

还有一些艺术家通过改变环境来实现他们作品的主题。本届双年展中最年轻的参展艺术家之一——今年28岁的雕塑家卡梅伦·克劳福德(Cameron Crawford)在博物馆三楼上打造的结构有点像是后极简抽象派艺术的衍生物。卡梅伦·克劳福德(Cameron Crawford)在双年展的作品目录上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位艺术家可以以任何方式来使用他们在作品目录上的几页空间,例如写一段话、邀请其他人写一段话、复制一些照片或是图案等等。而卡梅伦·克劳福德(Cameron Crawford)则重复了他自己写的一段作品介绍,他为这段带有诗歌-散文风格的文字命名为“Elegance Is Refusal”。如果说他的雕塑也达到了这段文字表现出来的水平,那么他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许多以时间为基础的艺术作品在本届双年展上迫不及待地亮相了——包括麦克·凯利(Mike Kelley)与乔治·库查尔(George Kuchar)的影像作品、理查德·麦克斯韦(Richard Maxwell)的戏剧作品以及查尔斯·阿特拉斯(Charles Atlas)的多媒体装置等等——整场双年展就是一次完全展开来、在许多方面上都无法加以控制的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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