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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的春天:MoMA举办女摄影家展,Lee Lozano

2010-06-06 11:05:30 来源: artspy艺术眼 作者:

在艺术中,“进步”是一个令人怀疑的词。

但也不是总是这样。1995年,画家伊丽莎白·默瑞(Elizabeth Murray)在MoMA举办了一场集体展览,这是MoMA一系列“艺术家自选展”中的一次,展出的作品都是从永久陈列中挑选出来的。默瑞是这系列展览中的第一位女性发起者,她挑选了100副左右的作品,并把它们压缩在大厅的空间里面。她选出的艺术家们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女性。这场展览,“现代女性”,成为了MoMA的史上第一。

现在,十年过去了,默瑞女士也逝世了近三年,美术馆里的性别比例也经历了实质性的变化。今年春天,我们迎来了两场以女艺术家为主题的展览:“女性视觉:现代摄影史”(Pictures by Women: A History of Modern Photography)和另一个规模比较小的“思想与物质:40年代至今的另类抽象”(Mind and Matter: Alternative Abstractions, 1940s to Now)。与此同时,一本又大又厚,充满了具有思辨性论文的书也将问世,它的出版花费了好几年,这本书的名字叫《现代女性:现代艺术博物馆中的女性艺术家》。

另外,著名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回顾展也还在进行当中,还有琼-乔娜斯(Joan Janas)的非凡的装置作品《奇迹》(Mirage);莉-邦特科(Lee Bontecou)的整洁的雕塑展将持续一整个夏天;同样精彩的有玛雅-德伦(Maya Deren,美国著名女导演,前卫电影带头人)的电影项目。

展览中一系列精心安排的女性艺术家们的作品,比如四楼一座露易-布舒阿(Louise Bourgeois)的雕塑向人们展示了当时欧洲现代主义巨大的影响力;再比如莉-洛萨诺(Lee Lozano)的一幅巨大的画占据了四楼大部分的公共空间,都充分体现受了当年默瑞女士展览启发的策展理念。

MoMA的摄影部门一直擅长于收藏女艺术家的作品,这次带来的“女性视觉:现代摄影史”展,几乎实现了其标题所包含的巨大承诺,呈现了历史。

这次展览包括了来自 120名艺术家的200副作品,展出回溯到1850年英国摄影师安娜-阿特今斯(Anna Atkins)的一幅植物印刷图像,那时候摄影还几乎没有历史,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因为来自摄影部门的策展人Roxana Marcoci,Sarah Meister和Eva Respini把作品按照年代顺序展出,在开场的展厅中,随着朱丽娅-玛格丽特-卡梅隆(Julia Margaret Cameron)和吉尔特露德-卡丝柏(Gertrude Kasebier)的照片,我们得以全面窥视维多利亚时代后期的面貌。

卡梅隆是英国人,卡斯柏来自美国,她们两人都热衷于拍摄母亲与孩子的题材,卡斯伯还花了很多时间致力于拍摄“草地上的午餐”(déjeuner-sur- l’herbe)式的玩耍场面。以摄影为生的卡斯伯被当时已经很著名的阿尔弗雷德-斯帝格利兹(Alfred Stieglitz)先是强烈推荐,然后又贬低,她懂得了很多行业规则,这其中缠绕着许多性别潜规则。

正如那个年代的许多摄影师一样,她在这份职业上边学边做,要学的有很多。与她同时代的弗朗西丝-本杰明-琼斯顿(Frances Benjamin Johnston)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在琼斯顿的混杂的,有些另人不安的“汉普敦相册”系列照片中,你可以感觉到一个艺术家试探照片拍摄的伦理限度,在她的情况里,换句话说,就是如何看待不同种族的难题。她从未明确指出,但她的作品总能在对这个问题过渡强调和视而不见这两种极端中找到平衡。

在这些早期的摄影作品中,我们隔着一种浪漫而模糊的薄雾看世界,这种软化了的模糊意味着视线的天真无邪。但在新的一个世纪中,这种薄雾被驱散了,图像的焦点变得清晰且锋利,就像在蒂娜-莫多提(Tina Modotti)拍摄的子弹静照;或者像爱尔莉丝-宾(Ilse Bing)的神秘有趣,仿佛是分身似的自拍照;又如玛格丽特-布可-怀特(Margeret Bourke-White)拍的大熔炉一般的底特律。它们看起来都像是工业力量的写照。

展览拥有许多来自二三十年代的优秀肖像照。没错,玛莎-葛兰姆(Martha Graham,现代舞之母)的大部分作品的神韵都收入在了伊莫金-坎宁安(Imogen Cunningham)给她拍的肖像照中,但是,任何一个摄影师,若拍摄这名舞蹈家那忧伤痛苦的面部表情,都能获得高质量的图像。但是只有一个人能给出柯劳德-卡恩(Claude Cahum,法国女艺术家)的面目的正确评定,那就是卡恩她自己。穿着男式服装,剃了短发,看着她自己的相机,就像个合不拢嘴的乡巴佬。

到了三十年代末期,我们告别了卡恩的巴黎,来到了大萧条时期的美国,跟着多萝西亚-朗茜(Dorothea Lange),见见非法移民母亲和被摧残的女儿们。我们又看到几十年以后(但在同一个展厅)的破败但色彩丰富的纽约街景,多亏了海伦-勒维特(Helen Levitt)的来自街沿的冷静的眼光。

勒维特、朗茜,迪安-阿布斯(Diane Arbus)和南-戈丁(Nan Goldin)的作品集中了来参观展览的大部分人群,但是最深刻的观看经验,却来自一些重来没遇到过的单幅照片,比如玛可塔-乐斯卡科娃(Marketa Luskacova)拍的阴沉的、格林童话一般的斯洛伐克乡村敲钟人;简-莫托萨米-阿什(Jeanne Moutoussamy-Ashe)镜头中的像匆匆一瞥留下印象似的两种种族构成的南非;玛丽-贝丝-爱德尔森(Mary Beth Edelson)的全部是女性人物的“最后的晚餐”;还有甘杜拉-舒尔兹-爱尔道伊(Gundula Schulze-Eldowy)拍的她自己被一名愤怒的柏林女人袭击的情景。

(“女性视觉:现代摄影史”展览将在MoMA的Edward Steichen Photography 展厅,当代部分在Robert and Joyce Menschel展厅持续至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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