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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克:中国的艺术体制只是在学术范围之内

2012-02-15 17:03:18 来源: 东方视觉 作者:

    上世纪末,中国当代艺术尚未在市场取得如此巨大的明星效应之时,其实,有很多“老外”曾来探索过这个神秘的国度,但他们的名字被迅速到来的市场大潮击碎,我们现在记得的只有在拍卖行上屡屡掀起狂澜的收藏家、比利时人尤伦斯夫妇。而另一位重要的比利时收藏家傅郎克(Frank Uytterhaegen),于2011年12月27日凌晨4时病逝于北京。

  傅郎克于1954年1月9日生于比利时左特根(Zottegem),1972年毕业于比利时根特州立大学,主修当代史、哲学和中国古代汉语。直到1984年,傅郎克仍是比利时的一名政治学助理教授。但在1985年,他移居中国,并在第二年建立“中国连接”(Chinalink),一个比利时贸易和顾问公司的北京代表处。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他开始收藏中国艺术品,并赞助荷兰人戴汉志(Hans van Dijk)的阿姆斯特丹艺术咨询公司(New Amsterdam Art Consulting)。

  1987年,傅郎克协助天主教鲁汶大学回旋加速器研究中心的衍生企业IBA在中国设立了北京和香港的办事处,并于2004年成为IBA中国总裁。据了解,IBA所生产的设备是当今最尖端也是最昂贵的癌症治疗设备。

  在被媒体问及是怎么会想到要收藏中国当代艺术的时候,傅郎克说,自己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就来到北京,“从1985年到1989年之间是一段非常有意义的时期,这期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展很快,而且,每天或者每个月都有不同的事情发生。那时,有很多中国艺术家不断从中国前去美国或欧洲,同时,中国国内也不断有很多新鲜的艺术事件发生。”就在这个时候,傅郎克发现,中国人对自由的渴望突然爆发了,于是,他从起初对中国古典艺术的兴趣,转而关注中国当代艺术。“星星画展”、“现代艺术大展”,他都在现场。作为见证者,他也认识了很多中国艺术家。不过,傅郎克也承认,自己是一个收藏家,同时又是一个商人,这两种角色在自己身上会出现冲突。“在做生意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态度;在面对艺术和艺术家的时候,是另外一种态度;这两种态度互相转换的时候,会有问题。”

  1999年,傅郎克和艺术史学者戴汉志以及另一位中国艺术家共同在北京南郊一个叫龙爪树村的一栋旧厂房创立了非营利性艺术机构:艺术文件仓库。傅郎克担任运营总监。“艺术文件仓库”在北京主流的艺术展览场拒绝展出当代艺术时,为艺术家和策展人提供了表现自己的舞台。它也使得当代艺术领域的各种发展和变化,通过公开而非地下的方式向社会传播着新的信息。2000年11月,“艺术文件仓库”迁到草场地。几年来,维持每个月一至两个展览,目前经纪的艺术家大约有二十几位。

  2000年,傅郎克在比利时成立非营利的“中国现代艺术基金会”(Modern Chinese Art Foundation),着力向欧洲推介中国当代艺术。这一基金会在当时和瑞士收藏家乌利·希克的CCAA基金会对中国当代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曾经有艺术家和评论人认为,傅郎克和乌利·希克在中国设立了中国当代艺术基金。中国没有当代艺术体制,由于他们设立了基金,就在中国推动了体制的建设。但傅郎克对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收藏和行为是“要影响中国当代艺术的方向”,而只是为建立一个艺术家展出作品所需要的博物馆、画廊和收藏家这样一个完整的渠道,做了一些工作。

  傅郎克说过,事情的关键在于“并不是我们经常谈到的西方艺术体系在逐渐地左右中国当代艺术。在西方,艺术体制有博物馆、画廊、收藏家,中国在1990年代以前,几乎没有这些。有一些收藏家可能经常在一个朋友圈子里互相介绍我有什么画、你有什么作品,然后偷偷地藏起来,不向公众展示。在西方和中国之间有一个区别,中国的艺术体制只是在学术范围之内,或者在美协这样的官方体制内展出,它不是一种对公众的体制,唯一的途径是通过美术馆的展出”。

  傅郎克的基金会除了收藏、展出之外,他更看重的是对于文献的整理,因为中国的当代艺术需要有这样的文件记录。“资料需要被整理,就像一个画家画完画,不应该搁在那儿,而希望最后有一个交待。不希望他的展览做完后就过去了,或者被忘记。”

  傅郎克还十分准确地预言了中国当代艺术的爆发,他曾说,“中国艺术界感觉有点像超现实主义时期的感觉,比如每个艺术家几乎都在谈到杜尚,都有非常好的技巧,因为中国的艺术教育是从古典主义来的,艺术家都有非常好的技术,用这样好的技术来表达突然而来的自由和开放的状态,自然这会有很好的艺术品出现。”但他无法预见到中国当代艺术的迅速商业化。

  傅郎克曾是一名共产党党员,直到去世前几年还为此经历而骄傲。1960年至1970年代,在西方有一种思潮或倾向,希望社会是一种单纯、平等的社会,希望社会和男女之间,或者不同的国家之间都是平等的。在当时的傅郎克心目中,有一种非常理想的社会状态,当时只有共产主义理论符合他当时的心愿,所以他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这样的一个运动之中。“至于苏联和中国的情况,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并不能说明共产主义或者共产党是不好的事,在现实中人们怎么去执行共产主义那是另外一回事。每一种体制,只要是给人们充分的自由、平等,我就会去支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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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势分析:全球高价当代艺术还有继续下调趋势

2009-03-11 03:39:38 来源: 艺术档案网 作者:artda

——从伦敦拍卖结果看高价当代艺术走向

   当代艺术在过于几年里一直处于高投机、高增长状态。作为经济危机下波动最大的艺术板块2009年2月伦敦苏富比、佳士得和菲利普斯为期一周的拍卖是检测其市场应变能力的最好试金石。经历过2006年、2007年及2008上半年的破纪录高潮后,连最有名的当代艺术家也在危机来临时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势头。

   据Artprice的艺术市场信心指数(AMCI)显示:60%的投票人预期,未来3个月里,当代艺术的市场价格依然会继续下滑。最先开拍的苏富比上拍了27件当代艺术作品,其后的佳士得、菲利普斯分别上拍了31、53件。上拍作品的估价被略微做了下调,以使买家继续为诸如马克·罗斯科、阿尼尔·卡普尔、培根、杰夫·昆斯这样的高价艺术品买单。 
 

  杰夫·昆斯,这个当代艺术舞台不可或缺的艺术家,其作品也在为期一周的拍卖中经历了反差。一方面,他有两件作品超过了百万英镑:雕塑作品《堆叠》于2月5日在苏富比拍得250万英镑,绘画作品《猴子》于2月11日在佳士得拍得120万英镑。 另一方面,2月12日的菲利普斯拍卖中,他的拍卖图录封面作品《包裹—五行》,却遭遇流拍,拍卖过程中甚至没有买家肯举牌应价。这件作品在2009年2月12日上拍之前曾于2004年5月拍得21.4万英镑。如此看来,菲利普斯拍卖公司对其所作的估价,相当于认定此作在不到5年的时间里价值增长了10倍之多。

   就在前一天,佳士得也遭受了巨大的失望,它没有出拍出培根1954年创作的上好作品《蓝衣人VI》。这件作品已被私藏了38年,描绘的是与培根有着不稳定关系的彼得·莱西的紧张不安情绪。此作的最低估价为400万美元,但还是流拍了。自2008年10月拍卖受挫以来,培根就再没有过任何拍卖成交记录:2008年10月至2009年2月之间所有上拍的四件作品均未能成交。2007年,培根的受欢迎程度高涨, 2007年结束时他的作品价格指数已经上涨了120 %。2008年,其年度销售额为2.45亿美元,仅次于毕加索(3.19亿美元)。尽管2008年上半年行情看好,但在年底,其作品的价格指数已经下跌了56 %。 

  马克·罗斯科也经历了培根作品同样的命运。 2月11日,他1968年创作的作品的《绿、蓝、绿蓝》,估价低估到250万英镑,还是遭遇了流拍。近期,这件作品曾于2007年11月13日在纽约以260万英镑成交。此作的首次公开拍卖是1996年在伦敦佳士得,以21万英镑成交。十年时间里,这幅画作的价值已经增长了10倍。这次上拍虽然估价低于上次成交价,但还是难逃流拍结局。另一件流拍的作品是阿尼什·卡普尔2004年创作的铝制雕塑作品,估价50—70万英镑,在佳士得流拍。 然而,一件同样的,体积偏小、创作年代偏早一些的作品,几天前在苏富比拍卖中却以84万英镑得以成交。

     在全球不景气的大形势下,2月份的开局拍卖中没有产生新纪录一点也不奇怪,可以说,得以避免全局性失利已算幸运。 佳士得的流拍率尽管只有21 %,但52 %作品的成交价均低于最低估价。苏富比此次拍卖中的良好表现体现在,27件上拍作品25件得以成交,并有三件作品过百万英镑,除了杰夫·昆斯外,最好的成交记录来自卢西奥·方塔纳的《黄金与太阳一样漂亮》,以390万英镑成交,此外,格哈德·里希特的《特罗斯多夫》以185万英镑成交。其中,卢西奥·方塔纳的这件上拍作品拍前的最低估价为500万英镑,虽然是全场最高价作品,即使加上佣金,441万英镑的最终成交价仍远远低于最低估价。佳士得拍卖中杰夫·昆斯的《猴子》以120万英镑成交,虽然是全场最高成交价作品,却也远低于140万英镑的最低估价。此外,威廉·德库宁《唱歌的女人》在佳士得以70万英镑成交, 阿尔伯特·布里1956年创作的《Combustione Plastica 》以70万英镑成交,比最低估价低了10万英镑。经历了这一轮的拍卖,高价当代艺术还是有进一步价格下调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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